“这事儿后来叫柔惠堂姐知道了,柔惠堂姐居然气哭了,这可把我吓坏了,吓得我连忙差小豆子买了十包糖炒栗子送给了柔惠堂姐。”
“可就算这般,柔惠堂姐还是气的大半个月没和我说话。”
一想起那段时间他日日在柔惠跟前赔笑脸的日子,他就觉得可真难:“不过就连十三叔都说了,柔惠堂姐从小性子就是这般,不是真的与我生气。”
“后来柔惠堂姐得了柿饼,也差人给我送了两包来。”
“比起男儿家,女儿家的心思更细腻些,偏偏我又是个粗枝大叶的,有的时候哪句话说错了都不知道。”
皇上沉默了好一会才道:“朕知道。”
弘昼却是好奇道:“皇玛法,您问这些做什么?”
皇上只能苦笑道:“没什么,与你聊聊天而已。”
可这天却是越聊越难受。
越聊越伤心。
等着弘昼下去后,皇上却是连奏折都看不下去,索性将奏折丢到一边,冷声道:“去,给朕把老四叫来。”
可怜的四爷是刚出宫不久,回到雍亲王府连板凳都没坐热乎,又被人请到了御书房。
一路上,四爷心里是惴惴不安。
一般这种情况则意味着发生了什么大事。
到了御书房,四爷果然见到皇上脸色很是难看,难看到他忍不住翻来覆去的想最近皇上交代他的差事儿。
广州海关那边进展顺利,户部侍郎也擢升了合适的人选……好像皇上交代所有的差事,他都做的很好啊!
皇上长长叹了口气,冷声开口道:“朕知道你公事繁忙,可就算你再怎么忙,也不能疏于对你几个孩子的管教。”
“你不比老三老五他们孩子多,膝下就这么三个儿子,哪一个养歪了,都不好。”
四爷心里是咯噔一声,想着果然是弘昼那小崽子惹了皇上生气。
吓得他连忙道:“皇阿玛莫要生气,可别因弘昼气坏了身子,如此才是得不偿失。”
“您与儿臣说他到底是哪儿做错了,儿臣定会好好教他的……”
他这话还没说完,皇上就陡然拔高声音,打断他的话:“弘昼没错,错的是你这个当阿玛的!”
“养不教,父之过,朕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当阿玛的!”
四爷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