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寻常老百姓来说,银子虽重要,却是没有性命重要。
说起这些事,气愤的铁柱甚至顾不得拘谨,红着脸:“……人人都说那年羹尧是为国为民的好官,可我们家这铺子就是因为他几次没开起来的。”
“我与祖父商量一番,想着京城是天子脚下,总没人再敢乱来了吧?”
弘昼好心提醒铁柱一句:“那个铁柱大哥,我见到年羹尧还得喊他一声‘舅舅’了……”
他这话还没说完,老实本分的铁柱就再次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哽咽道:“弘昼小阿哥,您可千万别将这事儿告诉年羹尧大人,若是他知道了我背地里说他坏话,我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。”
弘昼连忙将他扶了起来,道:“你快起来,我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“那年羹尧虽是我名义上的舅舅,可我们的关系不仅不好,反倒还很差,你放心,我不会将这话告诉他的。”
说着,他更是笑道:“而且以后我们就是生意伙伴,是朋友了,你在我跟前不必动不动就下跪。”
“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别人与我下跪的。”
铁柱将信将疑点了点头。
两人不光就着开铺子一事说了许多,还说起年羹尧在四川的所作所为。
用铁柱的话来说,年羹尧虽为四川百姓做了许多好事,但这坏事也没落下,可皇上与朝廷都只看到了年羹尧的功,未曾看到他的过。
到了最后,铁柱更是红着眼眶道:“弘昼小阿哥,我看得出来您是个好人,若是您不为难的话,还请您帮着在皇上跟前提一提这事儿,还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一个公道。”
弘昼点头称好。
他觉得以四爷的性子,不会放任年羹尧再蹦跶多长时间的。
他更觉得与铁柱倒是挺投缘的。
铁柱面上这才露出几分笑容来,临走之前他更是操起心来:“……弘昼小阿哥,方才您说我们家出手艺,您出银子,您说您想将咱们这铺子打造成整个大清最大的腊货铺子,但开这样的铺子,怎么算也要五万两银子咧!”
说着,他又着重强调了一遍:“这可是五万两银子咧,我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多银子!”
弘昼忍不住笑道:“你放心,银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。”
等着铁柱走后,他这才明白耿侧福晋话中的深意,开铺子做生意这等事好像是没他想象中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