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昼面上笑意不减,道:“哥,你这样紧张做什么?”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!”
“其实这么些年,也曾有人挑唆着要我去争一争皇位,说什么就算我们如今关系再好,来日却是君臣有别。”
“但我想,不管过了多少年,哪怕我们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子,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也是不会变的,是不是?”
“是!”弘历重重点头,面上满是郑重:“这是自然。”
他一副担心弘昼不信的样子,正色道:“我可以发誓……”
弘昼笑了笑,道:“发誓就不必了,我们拉钩吧。”
拉钩?
弘历还记得他们小时候玩过这个游戏,可如今他们都已为人君为人父了。
弘昼却是不管不顾,如小时候一样拉起弘历的手,正色道:“拉勾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,谁撒谎谁就是小狗……”
到了最后,两人面上都带着笑。
原本一个沉甸甸的问题顿时就变得轻松起来。
弘昼更是道:“再说了,我也不怕你对我不好,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不识字的时候,我曾忽悠你按过手印?”
弘历点点头,他曾好几次与弘昼一起看过那字据,弘昼生怕他不记得这事儿,不认账了:“我记得,乳娘他们替你代笔,我在上头按了手印,说会一辈子对你好的。”
“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小时候画的押我也不会不承认的……”
兄弟两个说起小时候的趣事,更是将什么储君之位,皇位忘的一干二净。
时间过的极快。
小永琏过了洗三,满月,等着小永琏快两个月的时候,就过年了。
如今大清在皇上的统治下是国泰明安,老百姓们丰衣足食,所以今年的除夕家宴办的都比往年热闹些。
弘昼一早就与四爷等人一路进宫,先是给了皇上请安,又带着吴扎库·明月去翊坤宫陪惠妃娘娘说了会话。
惠妃娘娘依旧是个喜欢热闹的,爱屋及乌,更是极喜欢吴扎库·明月,甚至越过了弘昼,如今拉着吴扎库·明月的手舍不得松开,絮絮叨叨与她说着些家常话。
说起来弘昼与吴扎库·明月的这门亲事,若不是惠妃娘娘的阴差阳错,还真的成不了。
惠妃娘娘一想到这儿,愈发觉得自己是他们的大媒人,更是担负起媒人的重任来,字字句句皆不离催生的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