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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哪?我看看。”池不故暗暗一惊,下意识朝她露出的脚踝看去,除了看到被墨蚊叮咬的包之外,并没有看到什么外伤。

“在大腿外侧,被梯子硌了下。”洲渚道。

池不故:“……”

这可没法看!

洲渚正要掀起裙子给她查看,她急忙按住那双手:“这是外头,你干什么?!”

“那回去给你看!”

脸颊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温度再度攀上来,池不故红了脸,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她一眼:“不看!”

洲渚吧嗒下嘴。作罢。

不过池不故怎么这么纯情呐,也太可爱了!

只见池不故转过身去,矮身屈膝半蹲下来。

洲渚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,控制住逐渐加快的心跳,伏在了她的背上。

池不故不费吹灰之力便背起了洲渚。

洲渚环抱着那不算健壮有力,反而有些纤瘦的肩背,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。

无论是池不故的自爆,或是她跟女尼们聊天时,她们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话语,还是杜嘉娘今日所言,洲渚都已经从那些只言片语中理清了池不故的身世。

池不故从前应该是官家千金,所以不管是学识还是涵养都很好。但是池父获罪被流放,父女二人在路上吃了不少苦头,因为初来乍到不适应这儿的气候,被折腾得够呛。

父女俩来到这儿定居下来后,处境并没有得到改善,池不故更是被那什么黄主事看上,一直纠缠她,甚至逼得她有家不能回,只能躲在漏泽园与坟墓为伴。

然后乡里的人也欺负她孤苦伶仃,想要吃绝户!

哦,现在还多了她这么一个负担,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。

“……”

池不故有些不习惯洲渚的沉默,向来叽叽喳喳没话找话的人,怎么会突然安静下来了?

刚要开口,突然感觉到洲渚将下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,脑袋一歪,近着她的耳朵问道:“池不故,我重吗?”

说话吹来的风撩拨着敏感的耳朵,池不故这半边耳朵立马就红了尖。

她咬了咬下唇,道:“你不要说话!”

“哦!”洲渚转过头。不知道池不故为什么今天跟吃了火-药一样冲,难道是大姨妈来了?

回去以后,池不故给她拿了点跌打药酒来:“哪里伤了搽哪里。”

在洲渚开口之前,她又扔下一句“自己搽”就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