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们,岂有此理!”陈大娘子抓狂。
洲渚摇摇头,这女人是真不值得同情,不问青红皂白,上前就先辱骂池不故,且不说她明知池不故是被黄长生骚扰的那个,真正该骂的是黄长生,哪怕她不知道,也该先调查清楚再下结论。
“陈大娘子今日若是只为来夏馆撒泼,那还是请离开吧,我这儿不欢迎你。”池不故道。
陈大娘子在婢女的安抚下,也压下了脾气,她道:“你这贱——”
看到洲渚的拳头就要砸下来,她又把话给咽了回去,改口:“我从前便跟你说过,你若再纠缠我家官人,我定要将你浸猪笼!”
她这话可把洲渚气狠了,洲渚道:“你哪只眼看到池不故纠缠黄长生了?你颠倒黑白的本事真厉害,南康州人口增长应该有你出一份力吧?毕竟不少畜生在你的眼里都是人。”
池不故憋笑,很快又敛下笑意,对陈大娘子道:“我与黄主事之间清清白白,陈大娘子不爱惜黄主事的声誉,我还在乎我的清誉,这等污蔑之言,恕我不能接受。”
“你们若是清白,他为何总来夏馆?这分明就是他金屋藏娇之地!”陈大娘子道。
洲渚翻了个白眼:“求你将他拴在家里,别让他过来扰人安宁了。”
陈大娘子仿佛失聪了,耳朵里只听得见自己愿意接收的信息:“还有你……难怪,难怪他最近对我都不耐烦了,我还当是自己生完孩子,没有以前那么好看,所以他厌弃了我。若不是有人告知,他在这边金屋藏娇,我都还被蒙在鼓里!”
洲渚最烦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,她问池不故:“要怎么样才能弄走她?”
想起以前池不故是独自面对这样的人,洲渚就无比心疼,池不故真是太难了!
池不故道:“大概是让她在这边发泄一通。”
“不行,这里是我们的家,那轮得到她来这边捣乱?!”洲渚气势汹汹地盯着陈大娘子一行人,只要她们敢乱来,她一定拆了她们的骨头!
这时,门外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:“阿池娘子,士谦冒昧来访,打扰了。”
洲渚心头一堵,一个搞事精还没走,又来一个情敌!
林士谦透过门口,看到里边的情形,他眉头一蹙,也顾不得礼仪便走了进来。
“阿池娘子,发生何事了?”林士谦问。
陈大娘子刚要冷嘲热讽,突然想起眼前的男子是谁,立马就不说话了。
“有女匪上门,烦请林教授替我们报官!”洲渚道。
“你才是女匪!”陈大娘子怒怼,她考虑到这里还有第三方,很快又恢复了端庄贤惠的模样,道,“林教授,我乃县尉之妹,不是什么女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