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消息一经传播,大家才清楚原来孤苦伶仃的池不故并非全无背景,只是她平常太过低调, 所以才没人知道罢了。
但是乡人想不明白,池不故明明有这么强大的背景, 为什么会被黄长生和陈氏欺负呢?
有靠山不靠, 反而自力更生这在大家看来是非常不解的事情, 不过池不故并不在乎他们是什么看法, 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着。
洲渚虽然获得了七万钱的赔偿, 但对于蔗田被毁还是十分心痛,为了确保接下来不会再有人来捣乱, 洲渚安排了人值夜班, 每隔两个小时就来巡逻一次蔗田。
又过了一个月, 这场风波最终渐渐平息,也没什么人再去讨论这件事了。因为到了丰收的时节, 不仅是甘蔗成熟了,连晚稻也都长成, 到处都是农人的身影。
随着甘蔗的成熟,李青瓷也派人来验收洲渚的甘蔗了。
看到乡里出现的小型糖寮, 李青瓷皱了皱眉。洲渚自然也看到了,事实上,乡民在搭建糖寮,准备制糖工具时,就曾来向她取经。当然,被她四两拨千斤给糊弄过去了。
“他们那点量只够乡里消化。”洲渚道。
李青瓷也想明白了,这些以家庭为单位的糖寮无法对他的糖寮造成威胁,紧皱的眉头很快就松开了。
他现在已经发展了新的市场,不再局限于海康县,所以失去这一个乡的市场,对糖寮的影响不大。
更何况,他不认为这些小糖寮生产的糖能比他的糖好吃。
有了洲渚的甘蔗加持,李青瓷对自家的糖越发有信心了。
就在这忙碌的关头,夏馆来了一位客人。
对方自报家门:“我是南浦津的船商,鄙姓郑,名缇。”
恰巧来夏馆做客的李青瓷顿时眼冒绿光:“郑郎君!”
郑缇看着热情的他,略疑惑:“阁下是……”
不是说夏馆只有几个女人吗?
李青瓷道:“我叫李青瓷,在县郊开了家糖寮。”
郑缇恍然大悟:“最近听闻南康州出了一些本土产的糖冰,品质上佳,是一家李氏糖寮产出的,想必正是阁下的糖寮吧?”
李青瓷十分高兴,他主动给洲渚介绍:“郑郎君家是南康州的大姓,他有二十二艘海船,数百船员,不仅常往来于广州、福州一带,还去过占城、扶南、吕宋!”
很多买卖遍布南边的商贾,其实都没有自己的船队,这时候,他们只能租借船商的船只(按洲渚的理解,郑缇就是做物流运输的)。郑缇就是船商,他不仅有船队,还有航海经验十分丰富的船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