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他们呢!”
池不故抿唇,有些执拗地问:“为何不说是与我结金兰契?”
洲渚“啊”了声,显然没想到池不故这么会抓字眼。
池不故又重复了遍。
洲渚噗嗤笑了下,道:“别人若是问,我自然会说,别人若是不问,就凭我们俩出双入对的情况,别人能猜不出来么?”
这个理由勉强令池不故满意了。
黄征却被她们酸倒了一排牙齿。
……
黄征被留在漏泽园,她的主要工作是帮忙折纸钱,清理坟上的一些杂草,有了她帮忙,池不故就能空出更多时间去帮洲渚打理蔗田。
过了一个月,吴师尹派了人来将黄征带去了州府衙门,因为他搜集到了不少证据,而且黄氏族人也愿意状告黄长生。
之所以是黄长生,非陈平,那是因为很多事陈平并未亲自出面,当坏人的永远是黄长生,所以除非是黄长生供出陈平,否则吴师尹也没有正当的理由提审陈平。
好在黄长生并不算正儿八经的品官,百姓告他不用先挨杖打。
除了黄氏族人之外,陈文玉等盐商也被吴师尹请了过来配合审案。
提审这日,洲渚拉着池不故过来围观了,尽管这些年黄长生已经很少来找池不故的麻烦了,但不代表他过去做过的事能一笔勾销,所以,黄长生伏法才是最好的报复。
黄长生没想到状告自己的人竟然是黄征,她一个孤女,怎么敢的?就不怕他让人弄死她吗?而且,就算他被抓了,她以为自己就能活着回到那条渔村?
“黄征,当初就不该放过你的。”黄长生恶狠狠地威胁。
吴师尹见他竟然敢在公堂之上威胁黄征,觉得他可笑又可恨,在公堂之上尚且如此嚣张,那在公堂之外呢?他的行径得有多无法无天?
黄长生相信陈平能保自己,也相信黄氏之人只要给了足够的好处,他们就能撤诉,所以根本无所畏惧。因为采珠这事说大不大,朝廷虽然禁止采珠,但惩罚的力度不大,而且权贵都在私下纵容民间采珠牟利,只是没有被捅到台面上去罢了。况且只要他告诉吴师尹,那些珠会分出一部分打点转运司,吴师尹一定不敢往上追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