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这钩玄,大半月前,说他是什么天生灵体,炉鼎体质,能助王爷提升修为,便将他捉来了这摄政王府!
“是你!”
江玉陨瞬间没好脸色,一把推开他,还嫌恶地拍起衣袖。
钩玄手握精美短弓,对他不加掩饰的嫌恶无动于衷,将弓挂上背,淡漠道:“蝼蚁尚且偷生,江公子为何非要寻死觅活?”
“我寻死觅活,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寻死觅活了?”江玉陨怒道。
钩玄指着枯枝上断掉的白绫,“那方才,你在做甚?”
江玉陨翻起白眼,转过身,一脚踹向一只大木盆。
只见那木盆中,歪歪扭扭,堆着不少被拧成麻花状的衣物。
木盆未被踹动,倒是把江玉陨薄履包裹的脚踹疼了。
天寒地冻,他的脚拇指生满冻疮,一脚下去,像是身下的如意金箍棒,刚变大,就被一锤子敲弯,滋味简直……
“草!”
他怒发冲冠为脚趾,抱住膝盖单脚跳着骂:“我他妈在做甚,我他妈在给你那傻/逼王凉衣服!”
“晾衣服?”
钩玄蹙眉:“院子里不是有专门的晾衣索吗?”
“这里风大,我喜欢不行?”江玉陨斜眼瞪他!
钩玄瞥了眼枯枝上飘飘的断绫,不信,“你是如何晾的,晾一件,让本将瞧瞧。”
“睁大你的眼睛,看好了。”江玉陨重新拿了一条红绫,踩上凳子,将红绫抛到树梢,系了个结,还在末端横着别裹了根树枝,再将树枝上的红绫两端,拧在一起,做成简单的衣架形状。
复又跳下凳,从木盆里捞起一件又沉又长又厚的衣袍,竖着往上挂。
挂完,他指着自己的杰作,得瑟道:“看见没,小小发明,大智慧!这样挂上去,不仅节约空间,衣服又干得快。哪像院子里的晾衣索?两件衣服就占了这么——长一条绳子,简直逊比了。”
钩玄听完,面无表情:“本将又不洗衣裳。”
江玉陨一愣,一扁嘴,“也是,你可是摄政王的左护卫,手都是用来拉弓射箭的,哪像我们这些贱皮子,手冻烂了,也没人心疼。”
闻言,钩玄的视线,悄无声息落到他通红肿胀的手上,又迅速挪开,沉了声:“既然你不是寻死,那便跟本将走吧。”
江玉陨:“……”
江玉陨:“去哪儿?”
钩玄背手,转身:“王爷命你,今晚侍寝。”
第2章 把你衣服脱了!
“啥?啥玩意?侍寝?”
江玉陨心底咯噔一声,完了,死神来了。
钩玄道:“侍寝,意思就是……”
“我不听!”
江玉陨双手捂住耳朵,脑瓜子晃如拨浪鼓:“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