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完眼一翻,又昏死过去。

帝赢面色更加阴冷!

浑身仿佛竖起一道冷硬的坚冰,正要将人扔在地上!

怀里软趴趴的一团,却像奶猫似的黏了上来!

脸颊轻轻蹭他挺拔的脖颈,哑着嗓子又梦呓:“妈妈……陨儿好难受……”

“妈妈,不要离开陨儿好不好?”

“妈妈,是不是陨儿不乖,你和爸爸,才不肯要我,还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……”

“妈妈?”

明知和睡梦中的人交流毫无意义,帝赢还是问:“妈妈是青楼女子对老鸨的称呼,难不成,你是在青楼长大的?”

这话却被梦中人听了进去!

江玉陨吐词含糊地答:“帝赢你个挨千刀的,妈妈在我们哪里,是对母亲的称呼!”

“哦,那爸爸就是你爹?”

“呼~”

“听你这么说,你爹和你娘,对你也不咋滴。咱俩究竟是谁,爹不疼妈不爱?”

“呜呜呜,妈妈,陨儿屁股疼,坏人欺负我呜呜,那个大坏蛋,还是个狗比王爷,太没科学道理,社会逻辑了……”

“闭嘴!”

“帝赢你个混蛋!如果进行非生物最丑畜牲排名,你肯定稳居第一!”

俩人用这种神奇的交流方式聊了一会儿,帝赢不再理他。

赌气似的,抓起江玉陨的袖子,拭走方才被他喷在脸上的口水,抱着人往寝殿而去。

江玉陨一连昏睡了好几日。

反反复复发着高烧,反反复复骂着帝赢,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,帝赢给他换了好几次药,复又渡灵力帮他调理,却依然不见好转。

和中了22世纪最惨毒株有得一拼。

无奈之下,帝赢只得吩咐钩玄:“去请聂先生。”

钩玄心头一跳!

抱拳道:“王爷,聂先生可是人称——虎伏龙惧,百毒之王聂无生的制毒高手…王爷请他做甚?难不成,是厌倦了这磨人还骂人的小狐狸,想将他……毒死?”

帝赢:“……”

帝赢一个头两个大,“钩玄,你最近,废话有点多啊?”

钩玄:“王爷,嘴长出来,不就是用来说话的吗?”

“反了?!”

“属下这就去!”

不一会,钩玄领来个着青衫的男子。

男子眼尾迤逦,面容风流邪肆,长身却如冷峻松柏般挺拔。

帝赢见到他,竟起身,朝他慎重施礼:“先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