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猛地一拽!

血花飞溅,滴滴如红烛泪!他竟硬生生,将那只扎在心脏的利箭,抽/离了身体!

“啊!”

江玉陨彻底看傻,双手捂住嘴,狐狸眼瞪圆,惊得像只刚破壳的鹌鹑!

见过狠的,没见过能对自己这么狠的!

帝赢一手捂着伤口,一手撩开衣摆,呼吸急促,眼神如刀般剜过来,哑声道:“磨叽什么?自己坐上来!”

江玉陨大瞪的眸底,写满了不可思议!

怎会有人,受如此重的伤,他是受虐狂吗?

见他还呆在原地,帝赢又低吼了一句:“快点!”

江玉陨呼吸陡然一跳!

蹑手蹑脚的走过去,又羞又恼:“要,要怎么坐啊?”

“又不是第一次了,还需本王教你?”

在帝赢极具侵略性的危险眸光下,江玉陨脑海陷入一片空白,笨手笨脚地扶住男人肩膀,岔开膝,坐了上去……

大手掐住他纤腰,猛地用力,他一张惶恐的小脸,瞬间白得不如鬼!

帝赢同样发出一声闷哼,下巴抵上他白薄的肩,厚重呼吸渡入耳,愈加清晰。

像是踩在了心脏上,心口压抑得喘不过气,江玉陨整个人,出于本能陷入深深的恐惧中。

想要逃离,换来却是更加有力的桎梏!

偏偏帝赢还在他耳边吹热风,抄着一口哑得令人着迷的嗓音,带粗重喘息命令:“自己动,箭上有毒,本王没力气……”

漂亮的狐狸眼噙满晶莹泪花,江玉陨浑身痉挛,却又迫于威压,不得不自己动。

男人墨黑的发丝垂在锁窝,刮过肌肤,很轻很柔,带着不经意的痒感。

偏偏男人还在佯装正经的解释:“炉鼎之体,正如弱水养石,用最温柔缠绵的暖水,缠绕顽石轻揉细拍,不懈进攻,慢慢浸透,用心滋养。待水到渠成,磐石如峰,你我二人的精华,便会被彼此吸收,相铺相成,即是功法圆满。所以,你若不想被本王榨干,就要学会自己动!”

“不说话……你会死啊……”

明明有了心理准备,江玉陨还是没能忍住,哭得梨花带雨,磕磕碰碰,笨拙又生疏。

即便是最后,哭晕在他怀里,这个冷漠的男人,连个吻,都未曾施舍给他。

失去知觉前,感觉自己被男人抱起,还隐约听见他在抱怨:“哭这么凶干嘛?又不是第一次了……”

……

一夜雪虐风饕,江玉陨又高烧不退,连续昏睡好几日,总算在雪晴时,病怏怏的醒了。

尽管钩玄端来山珍海味,他都索然无味。

照帝赢这么个折腾法,他迟早会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