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扇一顿,揽月嘴巴抿成直线。
江玉陨又羞又恼,心底把帝赢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了一遍,笑眯眯地问揽月:“揽兄,这天寒地冻的,你还扇扇子,不冷吗?”
揽月笑道:“九天揽月,五湖风流。白衣折扇,缺一不可。所以这扇子嘛,是在下的标配。扇习惯了,也就不冷了。”
江玉陨咋舌,“都说自古文人多骚客,风流倜傥两昆仑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?”
见他对揽月露出崇拜的眼神,帝赢不满道:“坐车就坐车,废什么话?”
江玉陨和揽月纷纷闭嘴。
马车穿街走巷,很快来到一栋灯火通明,红绫高悬的雕花木楼前。
三三两两红袖挽披帛的女子站在门口,或搔首弄姿,或媚笑着拉扯过往路客。楼台间遥遥传出靡靡丝竹音,以及男女的调笑声,混杂浓郁的酒香花香,无一不充斥着荡漾的春色。
江玉陨在红绸粉灯间,见着“春宵楼”几个大字,顿时明白,帝赢为啥要晚上带他出来了。
感情这货,是带他来逛窑子啊!
卧槽,他该不会,经常在这种地方,出入吧?
那他,不会有那啥啥啥病吧?
正想入非非,一个浓妆艳抹,绿袖红衫的中年女人迎了来。
她边走,边甩着绣帕娇笑:“哎呦喂!今儿个刮的是什么风啊?怎么把摄政王都给吹来了?姑娘们!赶紧的!恭迎王爷!”
“诶,朱妈妈,我们来了~”娇滴滴的女子们应声,掐着帕子款款而来,将几人围得团团转!“参见王爷!”
丝绸挥来舞去,晃开时又是一双接一双涂抹亮粉,媚态百出的眼。
江玉陨被她们转得头昏眼花,偏偏帝赢还在他头顶问:“有没有看上的?”
江玉陨冲那些花蝴蝶似的大花姑娘尬笑两声,继而掩嘴,压低声音问帝赢:“王爷带我来这种地方,有何贵干?”
帝赢:“本王不干,你干。”
江玉陨:“啥?”
帝赢袖子一背:“知道你伺候本王辛苦,带你来消遣消遣。”
或许,只有你放荡不羁,拈花惹草,本王才不至于,对你如此上心。
以至于,你打碎小桃花送给本王的血麒麟,本王亦,未曾动怒。
…
钩玄抱着膀子,一脸冷漠,明显,对这些女人,不感冒。
揽月却笑得贼眉鼠眼,折扇遮住江玉陨的耳,下巴逼近:“江公子该不会,从未涉足过青楼吧?”
江玉陨苦大仇深,我他妈23世纪的文明人,就算要消遣,也是上网打游戏,或者来点极限运动啥的,最不济,也是酒吧买醉……
来青楼干屌啊?
女人见江玉陨面露迷瞪之色,顿时了然于心。
帕子一甩,眼含笑,点在他胸口,“这位公子,一看就是人中龙凤,这些胭脂俗粉,定是瞧不上。不如几位爷里面请,我这万花楼,刚好新入了位,楼兰来的花魁——春梦姑娘,包几位爷满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