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有护法大国师率领众弟子开坛做法,祈祷大宁帝国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

最后,萧锦年在皇后和帝赢的陪同下,三步一叩首,前往祭坛里点香,烧楮钱…

足足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。

寒冬腊月,江玉陨大病初愈,根本受不了。

加之那些和尚的诵经声像是催命咒,一圈一圈回荡在耳蜗,听得他头痛欲裂,眼看坚持不下去!

好在武肇及时给他送来一粒丹药,凑近他耳朵悄声说了句:“江公子,这是本将在大罗汉寺求的护心丸,吃了会压住你体内的妖气。”

江玉陨想也不想,拂袖抬手,喂进嘴里,以为会很苦,却不想那丹药入口即化。

像一股甘霖,缓缓沁入喉中,使得他如沐春风!

耳畔聒噪的诵经声,竟意外变得舒心。

他浑身一震,正想给武肇道谢,却见那魁梧的汉子已走远。

祭天大典结束,聂无生拉着他,顺着众多朝臣进入殿内。

殿中已摆好酒席,都是四五人可以入座的长案桌。

朝臣们挟家眷序齿顺位,聂无生和江玉陨被排在最前面,与萧若安遥遥相对的位置。

一番声势浩荡的获词之后,宴席正式开始。

帝赢总算得以抽身,回到江玉陨身边。

中间的空地歌舞升平,朝臣们谈笑风生,饮酒言欢,一副太平盛世,乐其融融的景象。

江玉陨远远见着被安排在萧若安下手的萧遥。

萧遥亦见着了他,还冲他邪魅一笑,不动声色作了个抹脖动作!

而萧若安却一边饮酒,一边直勾勾地盯过来,毫不掩饰心底的欲望。

帝赢扒拉了几口菜,见他走神,用胳膊肘将人一顶,“方才在外面,吃的什么?”

江玉陨额角一跳,视线敛回,偏头睨向身边人,老实交代:“是武肇将军送的护心丸。”

帝赢记起那个纸人化成的江玉陨,心有余悸。

他瞳眸紧缩,宛若凛冬寒霜,“什么东西都敢吃?万一那个武肇是奸人假办的呢?”

“怎么会?”

江玉陨埋下头吃菜,高束的青丝滑到一边,露出截细长滢白的后脖颈,其上还有帝赢昨夜留下的咬痕,格外惹眼。

他浑然不知,仓鼠似的咀嚼食物,含糊不清地说:“武肇身上会发光,别人怎么假扮得了?”

瞧得聂无生眼神不自在,干咳两声,附和道:“就是,再说,本座还在旁边呢。赢儿啊,你有时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。”

“先生教训得是。”

帝赢有些后悔,让聂无生同来,是帮他看着人的,怎么反倒成了帮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