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钩玄……”

大手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手背青筋暴起,帝赢终是忍无可忍:“本王忍你很久了!即日起,你便前往蛮荒剿匪吧!”

“啊!”

本来想笑的江玉陨一声惊呼:“可是他……”

“怎么,你舍不得他,还是想跟他一起去?”帝赢冷面冷心的打断江玉陨!

江玉陨的眸光,一瞬变得万分复杂。

他本来只是想说:可是钩玄身体不好,蛮荒一听名字,就不是什么好地方,要不待他养好伤再去。

可帝赢都如此这般说了,他若是说此,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
只好乖乖闭嘴。

见帝赢是真的见不得自己了,钩玄也不想再找留下来的理由。

或许只有离开一段时间,他才会记起我的好。

想明白这一点,钩玄衣摆一展,陈铺在地,端跪下去,左手按住右手,支撑于地面,而后,“嘭嘭嘭”一连三个响头,给帝赢行了大宁拜天拜地拜父母的跪拜之礼。

行完,他幽幽开口,语气满是哀伤:“感谢当年王爷的收留之恩,葬母之情。往后余生,属下不能再追随王爷左右,你一个人站顶峰,要适应孤独……”

声音一梗,他又道:“刺客来时,要记得先观察左边。那些阴暗的,沾满血腥,会脏王爷手的事,通通交给揽月吧……今日一别,从此烟雨落荒城,一人撑伞雨中行…虽末将有幸与你相遇,却无缘再与你同行……王爷,保重!”

语落,他孓然起身,抱拳退去。

“钩玄……”

江玉陨赤着脚,追上去。

却被脸色阴郁的男人伸手拦住:“你做甚?!”

“去给我的情郎儿道个别,王爷,你满意了吧?”江玉陨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,追入院中。

红梅花瓣落了一地,钩玄已行至院门。

寒枝残雪之下,那抹修长身影迎风而去,一袭玄衣猎猎作响,天地皆白,唯他独黑,更显萧索凄然。

江玉陨心底,莫名泛起一阵难忍的疼痛。

喘息着叫住人:“喂!真的要走吗?”

钩玄脚步顿住。

寒风中呼出口白气,似是一团雾,模糊了他的视线。

深吸一口气之后,他微微偏头,清冷声线被风送了过来:“不走你养我啊?”

卧槽,这这这……

这他妈也能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