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赢又点亮了一串礼花,拽在手心,在漫天烟火下,捧给江玉陨,在震耳的爆竹声中,大喊着:“江玉陨!新年快乐!”

那一刹那间,江玉陨的心脏,如同漫天的烟火,噼啪作响!

……

新年很快过完,红梅枝头的雪残了,露出光秃秃的枝丫。

这段时间,江玉陨几乎都是在床上渡过,帝赢似乎很喜欢让他自己动,后果当然是连床都下不来,洗澡次数呈直线上升。

当然他落下病根的身子也吃不消,隔三差五的头痛脑热,发高烧昏睡不止。

帝赢寻遍名医皆无辙,倒是深宫中的那位皇帝陛下,找了不少高人,都说能解连理枝一毒。

帝赢直接拒绝了,意思很明显,气得萧锦年差点吐血。

转眼到了大年十五。

这天,江玉陨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了点,外面又是晴天,帝赢捧来一套新衣,给他穿上,“还记得那家客栈吗?”

江玉陨薄薄眼皮一跳,双颊生晕:“干,干什么,你,你不会是想,又去那家客栈办事吧?”

“想什么呢?”

帝赢当然知道他说的办事是什么,那家客栈虽然收拾得干净,但哪里有家里做着舒服?

可以为所欲为。

表面却不动声色,替人系好衣襟:“还记得那个女人说的吗?今日十五,她那位神秘客人定会出现,你难道不好奇,那是何方神圣?”

江玉陨抿嘴:“不好奇,每次跟你出去准没好事。”

帝赢一愣。

继而又笑:“夫人受苦了,想要本王命的人,的确是太多了。”

江玉陨怔了怔,歪头看他:“所以,你才会经常受伤?”

“是啊,习惯了。”

帝赢挽唇一笑,神情却有些疲累,微笑着端起药碗,送到江玉陨面前:“乖,该喝药了。“

江玉陨不想喝,故意将手指放到碗身轻轻一扪,不悦道:“烫……“

帝赢拿起勺子抿了抿:“不烫啊。“

江玉陨抬眉,眼神无辜:“就是烫,先放一边,凉凉。“

帝赢舀了一汤匙药汤,呼呼吹凉了,再递到他跟前,哄小孩儿似的:“现在不烫了,可以喝了。“

江玉陨仍然不肯,捧着碗眼巴巴地看着男人:“今天不喝可以吗?我陪你出去。这药,真的好苦……”

那尾调微微抬起,甜腻腻的,又带着点哭腔,像是撒娇。

帝赢如沐春风,唇角含笑,“其他可以宠着你,这个不行,乖乖,喝了,听话。待会出门,为夫给你买糖葫芦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