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看她一眼:“我先去洗澡吧?”
叶天卉觉得他神情不对,那样子仿佛等着给自己一个狠狠的教训。
一时心里也生了一些忐忑。
她当然知道人和马是不同的,自知理亏之下,她也忙道:“你要洗干净些。”
顾时璋:“知道。”
他的声音越发沉哑,充斥着浓重的渴望。
叶天卉抬眼看过去,他的眉梢那里都晕染了一片红晕,竟有说不出的魅惑感。
他的眉眼单独看,并不是会多么惊才绝艳,但是组合起来却是别样的魅力,更不要说如今,一个素日沉稳到仿佛可以掌控一切的男人,却红着脸,仿佛很腼腆的样子。
她心跳也有些加速,甚至有些紧张,便催他道:“快去快去。”
顾时璋幽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:“嗯。”
那声“嗯”很是醇厚动听,带着别样的意味,就那么萦绕在叶天卉耳边,以至于顾时璋进去浴室后,在那哗啦啦的水声中,叶天卉心尖尖那里依然发痒,就是酥酥麻麻的痒。
会忍不住翻身上马,想驰骋放纵,又忍不住想奔到他怀中,在他怀里撒欢。
突然间,她又想起刚才的那个安全用品,又想起马场的马来。
一时想起jessise给自己打的那电话,他好像有话要说?
她听了听里面动静,他还在洗,于是她干脆拨了马场的电话。
谁知道根本没人接,只好挂了。
这么想着间,顾时璋也出来了。
出来的他,并没有看她,而是径自走到了她身边坐下。
他一坐下,那柔软的床铺便凹陷下去许多。
叶天卉顿时紧张起来:“嗯?”
顾时璋抬起手,覆住她的:“别害怕。”
叶天卉脸通红通红的,红得像维多利亚港湾的晚霞。
她很嘴硬地道:“……也没害怕。”
并不害怕,但很疼。
一切结束的时候,叶天卉一头潮乎乎的秀发散落在蚕丝枕上,贴在白净泛潮红的脸颊上,她就那么绵软无力地趴在那里,闷不吭声的。
顾时璋强健的脊背上尚且残留着热腾腾的汗珠,已经餍足的男人怜惜地捧着她的脸,却见她双眼泛红,隐隐泛着湿润,不免心都揪起来了。
他心疼地抱着她,哄着道:“不疼了。”
她这样的人,若是都要哭了,那必是疼极了。
叶天卉其实本来已经没什么了,她又不是没受过疼的人,但人就是这样,越是有人悉心呵护着,越觉得委屈,一点小事也是天大的委屈了。
她趴在他怀中,低声哼唧道:“这么疼……你这个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