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得罪我们老大,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?说出来吓死你,那可是沧澜山沧澜派沙如海掌门的七叔公的亲娘舅的儿子!”
米丘:“……”虚惊一场。
那书生可能真不知道沙如海是谁,梗着脖子道:“在下无意冲撞阁下的马车,若有不妥在下愿与你们去见官,你们怎可滥用私……”
话音未落,几个混混冷笑一声:“见官?那官员见了我们公子也得跪着叫爷爷!”
米丘知道江冽不会管这种闲事,她也就做做样子欲言又止,然而看到了书生被几个混混压在地上,不肯弯下去的脖子时,突然失神。
她确定没有见过对方,然而这种场景却莫名很熟悉,难道是在现实世界见到过?
她捏了捏眉心,突然车厢一停。
前面精致的马车里传来不满的低吼:“哪个不长眼的敢碰我的马车?”
一柄黑刀勾开车帘:“你的马车,我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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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丘鸟枪换炮,坐上了新装备。马车就是好啊,里面又大又宽敞,马儿跑得也格外平稳。小骡不用拉车,跟在后面嘚嘚地跑。
米丘对于江冽同学见义勇为的行为表示十分赞赏,但江冽的心情似乎没有那么好。
虽然一如既往地不说话,但米丘就是能感觉到对方压抑在沉默之下的汹涌。
好感度都上二十了,他还在闹什么别扭啊。
米丘啧了一声,正好看到路边有一家小客栈,她赶紧打了个哈欠。马车一停,江冽道:
“先下来休息一晚上吧。”
米丘揉着眼睛:“也好。小骡跟了一天了,它也肯定累了。”
两人拴好骡马走入客栈。吃完饭后,她拎着酒壶敲响对方的房门。江冽看起来也没睡,身上的衣着完好,但那双眸子还是有些幽暗不明。
她咬了一下唇:“我睡不着,你能陪我一会吗?”
江冽的视线落在她的酒壶上,点了一下头。两人坐在房顶,夜风习习,米丘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:“原来这就是上面的景色,怪不得你喜欢坐在房顶。”
江冽接过酒杯,没说话。
米丘自己先喝一口,这酒不烈,但混着冰凉让人不由得打颤。她眯了眯眼,道:“我很少喝酒,在家时娘亲从来不让我喝。”
她似乎也不在乎江冽是否搭话,笑着道:“不过今天开心,你的冤屈被洗刷了,值得庆祝。”
江冽沉默了一下,喝了一口,这一口一杯酒只剩个底。
米丘一笑,不动声色地给他倒满。“不过我看你似乎不怎么高兴,你难道不开心更多的人知道你受委屈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