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所不能,如同神佛的白谷主怎么会输?!
她想通了什么,疯狂地向深处游去,如同恶鬼逃离勾魂的鬼差,然而江冽一伸手就按住她的脖颈,蓝色的毒水滴在了他的指骨。
江冽毫无反应,好像这水似清水一般毫无杀伤力。
蝎明王不可思议地瞪大眼,下一瞬,她的脖颈一歪,带着不甘沉向了水底。
“江冽!”米丘吓了一跳,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水池,再托起他的手:“你的手怎么样,她说这水有毒,能消融人的内力!”
江冽展开手,指骨上的血肉开始重新生长,他道:“无事,这点毒不算什么。”
“怎么可能,你是不是在逞……”
话音未落,周围的火光顿时一闪,一道如同碾磨着沙砾的声音在地下回荡:
“他当然无事,因为他修炼的是焚炎神功。”
米丘一惊,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袖口。
江冽握住她的手腕,向四周扫视。
“白、蚕、心!”
“江冽。”对方的声音如同阴风呼啸:“你竟然杀了我的得力护法,我要让你后悔莫及!”
江冽面无表情。
“白蚕心……”米丘却是一惊,小声问:“就是这个药王谷的谷主?”
“原来我的名字已通晓江湖之外。”白蚕心的语气一变,如同愤怒的厉鬼成为惑人的幽魂:“不错,我正是药王谷的谷主白蚕心,也是当初救了江冽一命的人。”
江冽握紧拳头,眼底有殷红划过。
“我正要找你。”米丘握紧江冽的袖子,却是上前一步挡在江冽身前:“没想到你就过来了。”
她面颊有些红,像是红梅怒放在雪里的浅影:“你为何不现身?我刚才听你那个护法说,就是你当初用江冽做药人,将蛊虫放进他的身体里,那间暗房,就是你关着他的牢笼!”
江冽微微一怔。他对入魔之时的记忆有些模糊,但也隐约知道是米丘安抚了他。虽猜到米丘已经知道暗房里发生的事,但由她亲口说出,还是有些不同。
如同早已遮掩溃烂的伤疤,被人再度揭开却是敷上了镇痛愈合的草药。
他不痛,却是有些不习惯。
他真的不痛。
白蚕心的声音沉默了一会,然后低低的笑声回荡在石壁间。
“你是在替江冽委屈?我之前听手下禀告,屠门客身边跟着一个软硬不吃的小姑娘,本以为你是涉世未深,被男人所蒙骗,怎么事到如今还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呢?”
米丘咬唇:“我当初正是因为涉世未深,才被药王谷的名头所骗,以为你们都是悬壶济世的仙人,没想到你们是沽名钓誉的恶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