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丘闷咳一声,吐出一口血。
她不顾阮秋白的愤怒,低笑出声:“你有何愤怒呢,你身为魔教的人藏在济世堂,将魏钧视作棋子,我正是夸你不愧是魔教中人断情绝爱,你为何会恼羞成怒?”
阮秋白捏紧了拳头冷笑:“收起你的自以为是,死到临头还在自作聪明。”
米丘缓缓抬起头,苍白的肤色上血痕如同白沙红炎一般刺眼:“好,就当是我自以为是……”
她笑了一声:“我的身世就这么简单。一个无父无母又交付真心的蠢人罢了。你若是信,就给我一个机会,你若是不信……可以现在就杀死我。”
阮秋白一眯眼,米丘的身世扑朔迷离,自己当然不能轻易信她。但这女子敢为了江冽去死,恐怕这个“要求”也是不简单,万一是什么计策……
看出阮秋白的谨慎,米丘无奈摇头:“你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,又为何如此小心?放心,我若是说得出,你肯定会做得到。”
就在这时,上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,就像是有百千炸药一同炸响,整个密室开始摇晃,阮秋白面色一变,难道是和少林的人打起来了?
她看向米丘目露凶光:“你要是让我饶江冽一命,那就不用说了。”
米丘低声道:“我相信江冽会逃出生天……罢了,我对他的信任无需向你多说。我只是想求你……”
米丘的声音低了下去,开始颤抖:“我希望,你见到江冽之后,可以告诉他我的尸体被你们魔教的化骨散化掉了。莫要让他想着为我收尸了。”
阮秋白的眸光闪了闪:“你竟连死后也替他着想……”
米丘看向她:“我倒也希望你告诉他,我死得有多惨。让他念着我的好。只是……我实在不忍他伤心难过。他只当我是普通的朋友,我便已死而无憾了。”
系统:“……”
阮秋白的嘴角僵硬地一扯,“好,既然你如此执着,我也网开一面,我会告诉他的。我答应你给你一个痛快,这就送你上路。”
她从腰间抽出软剑,就要一剑刺过去。米丘却突然从头上拔出簪子,向自己的腹部一插。
一瞬间,鲜红从米丘的腹部扩散,米丘向她吐出一口血,如同红花落在她的竹叶衣裙上。
阮秋白一惊,怔然看向她。
米丘一笑,鲜血从腹部汩汩流出,胸膛剧烈起伏着:“我虽然要死,却也不会让你们魔教的手,脏了我的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