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是来卧底的,来杀了怨大师引起纷争的!”
魏钧的嘴角抽动,他紧紧咬住牙关:“但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济世堂的人,凭什么说我们济世堂有魔教的人?”
他的语气又快又急,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风度和分寸。
那小僧道:“这两个人是魔教护法的手下,他们虽然不算是济世堂的人,但是魏夫人呢?”
“……”
魏钧的嘴巴张开,发出干哑的声音:“你说什么?”
石天眼睛一红,就要甩开同门的搀扶冲上去,所有人乱成一团,这时候了怨说出所听所见,一锤定音:
“方才贫僧在正厅听得清清楚楚。阮秋白藏在魏堂主身边,是为了用秘籍引起江湖纷争。江冽父母、江冽之遭遇,皆出自他们之手。若魏堂主不信,可当面叫来魏夫人对峙。”
魏钧冷笑一声,正要让人将阮秋白叫出来,然而转了一圈,却没发现阮秋白半个人影。
“魏夫人人呢?”
“是不是刚才被吓到,藏起来了?”
了怨双手合十:“想必魏夫人早已远遁,和魔教的人汇合了。”
魏钧却是不信:“我不信,我不信,你这秃驴含血喷人!”
了怨垂眸,念了一声佛号。
“我想起来了,了怨大师的饮食起居,全都由魏夫人负责。刚才魏夫人也是独自一人进入正厅,她说江冽发疯杀了所有人,然而眼下这些圣僧们都好好的,只死了一个大师说的‘内应’,魏夫人为何要说谎?!”
“那正厅之内早已被下了毒,所有高僧都浑噩倒地,只有魏夫人完好无损地走出来,还清醒地指认江冽,这还不够清楚吗?”
魏钧面色苍白,哑口无言。
“魏堂主对魏夫人最是了解,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?”
这话一出,魏钧的呼吸顿时一窒。不对劲?他是秋白最亲近的人,又怎么可能会察觉到不对劲?提及子嗣,秋白闪躲的眼神,了怨“死后”秋白格外兴奋的呼吸,还有对付江冽时,对方格外笃定的神情。
这么多年的相处,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夫人非同一般,但从未想过对方会是魔教的人。他的牙齿打着颤:“我还是不相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