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披着不知是谁的衣袍,挡不住白裙的狼狈,血迹透过布料像是晕在雪里被人踩烂的红梅。
江冽的长睫一颤,看着对方在自己手心的手腕,纤细苍白,还带着上次的青痕,急促的脉搏就在自己的掌心下跳跃。
他的呼吸一变,刚才空寂的胸膛似乎被这一点温软瞬间塞满。
他下了床,正要将米丘抱上来,然而一靠近,就感觉到了她喷在自己脖颈上的呼吸。
灼热而急促。
江冽面色一变,米丘发烧了。
————
米丘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,她醒来的时候,看到了熟悉的床幔,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。
透过床幔,看到外面的两个身影,血腥和檀香一起漫了进来。
“江施主,米施主已经无事了。是贫僧有愧,竟然没有察觉出米施主受这么重的内伤……让她昏迷三天,实在不该。”
三、三天?
“多谢。”
江冽两个字就打发走了了怨,然后缓缓拉开了床幔。
米丘抬眼,一对上他的视线就迅速咳了起来。
江冽将水递到她的唇边:“了怨和尚说你中了两掌,又呛了浓烟,再加上大怒大喜,于是就倒下了。之所以没有立刻昏迷,是因为强撑着一口气。这口气泄了就只能倒下,如今已经昏睡了三天了。”
这话米丘听得耳熟,了怨曾经对她这么说过江冽的病情。她怀疑这老和尚一套话骗他们两个人。
她被他喂水,用余光偷瞧对方。见江冽面色平静,浑身气息也平和,看起来不像是要找她茬的样子,不由得松口气。不过也说不准,这狗崽子杀人之前可都是面无表情的。
她喝完了水,喉咙里的火热终于被压了下去:“我、我没什么大事。就是你突然昏倒,吓了我一跳……你还记得你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吗?”
江冽将碗拿下去,自然地说:“记得。我听不见你说了什么,但我记得你刺了我一刀,然后……咬了我一口。”
“咳咳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