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覆水崖上,即便炎远冬杀死她,只要江冽能将她的尸体带回去就能发现这个秘密。只是没想到系统突然给她延长了七天,她还要自己解决这个麻烦。
米丘藏得并不深,挖出一个伤口就抽出一个角,正要咬着牙全部抽出来突然感觉不对劲。
她下意识地抬头,看到一个黑影,就站在门口。气息凌乱,眼角猩红。
视线落在她的手臂上,眼底像是被吸干所有水分的黑潭,只余混沌的浓稠。
米丘张了张嘴,脸上一时红一时白,“我、我是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只见他眉头大皱,烛光瞬间熄灭。米丘也陷入了黑暗里。
米丘开始做了梦。真是好笑,她竟然也梦到了那七天。在梦里,她和江冽坐在古树下听雨,小永小乐跑过来啃噬两人的鞋面。
米丘看着摇曳的树叶,接住雨滴:“难得有这么平静的时候……”
江冽躺在她旁边,长睫搭在脸颊上,如同远处的高山般静谧。她收回视线,捞起脚边的兔子:“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。”
江冽缓缓睁开眼,眼底像是承雨波动的湖:“可以是一辈子,也可能是……一瞬。”
米丘有些疑惑,江冽看向她身后。米丘下意识地回头,身下的椅子倏然消失,整洁的院落瞬间变得荒芜,两只兔子慌乱地从她的手中逃走,米丘一惊,连连后退。
江冽站起身,用那双看不透的眸子看着她:“米丘,回忆都消失了……”
米丘的心脏一揪,一脚就踏空。
她睁开眼,眼前还是黑的,自己似乎躺在了床上,嘴里满是血腥味,却只能看到零星的光亮。
她要动,却被按住了手腕。对方的手有些凉,传来微缓的声音:“米丘……天快亮了,下雨了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
米丘眨了一下眼,迷迷糊糊地,“要把小永小乐抱回来吗?”
话音刚落,她察觉到了自己在说什么,头皮一瞬间像是被炸开,从头顶麻到脊椎。她下意识地就想要读档,然而对方早已俯下身来紧紧地抱住了她。
一如往常,他的手臂缓缓缩紧,像是要把她揉碎化成他的一部分融进他的胸膛。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,他的浑身开始颤抖,呼吸混乱,像是捧着一怀沙,越是用力就越是怕米丘溜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