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唇瓣动了动,正要说什么时,指尖突然一痛,对方用牙齿啃噬,然后再用唇齿安抚。
米丘闷哼一声,却没有把手抽出来。
“你……”她的喉咙动了动:“怎么才回来?”
江冽松开她的指尖,气息扑在她的手腕:“我启动自毁模式后,被弹飞了出去。因为内脏受伤,昏迷了三天三夜。醒来后,发现自己在无边无际的宇宙……通讯系统失灵了,导航系统也受损。我用最后的五根针撑到了安全舱修复完成,活着回来。”
米丘的手无力地坠着,她嗅着他身上的水汽与血腥,渐渐地仿佛这几日灌入的冷风和沙尘开始倒灌,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喉咙,让她的声音难以保持平稳:
“所以你当时为什么选择自毁?你不怕……你的家人伤心吗?”
对方一顿,似乎是微微侧头,高挺的鼻梁在她的手腕一滑而过:“我没有要自杀,米丘。”
这是两人重逢以来,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,带着冲破时光的熟悉,还有隔着五年的唏嘘。
“在我第一天成为军人起,我就知道自己会随时为了星际牺牲。当时所有的虫族受到了命令,自】杀式袭击,那是我唯一能护住星际和重要的人的办法。你说过,你想看我的坟头香烛满山,无论是在任务世界里,还是在星际时代,我都做到了。”
米丘喉咙的梗塞再也压抑不住,她深吸一口气偏过头。
“就只是一句话,你就付出了两次生死。只是一段欺骗的感情,你就念念不忘五年。江冽,没有人说你像是一条狗吗?”
江冽一顿,接着缓缓放下她的手腕。
“说过。在五年前,就有人当着我的面,对我说我只是你的一条狗。但是他们不知道,我是一条毫无退路的野狗。”
米丘觉得有些不对劲,一回头对方倏然靠近,她的哽咽猛然被对方堵回了肚子里。
这是一个隔着五年,与一百个世界的真实的吻。米丘咸涩的眼泪,还有对方浓重的血腥,都化作凶狠的啃噬还有压制的索取。
米丘的胸膛剧烈颤抖着,她被压得微微向后仰,满胸口的酸涩都化作了惊惶。然而天生的主导性格又让她将手放在他的背后抓挠,指尖扣中了他刚愈合的伤疤。
更加浓郁的血腥味溢了出来,江冽仿佛更加兴奋,两个人跌在粗糙的被褥里,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,像是相撞碰出火海的陨石。
紧接着,新的星球开始融合、碾磨成圆。这个吻又变得温柔,充满安抚与长达五年的思念。
直到米丘呼吸不畅,江冽这才放开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