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,夜色里对方踉跄地走向她的身影,临消失时以为是幻听的“重来”的话语,一瞬间,他就像是被拔去所有的利爪尖牙,只能无声地从胸腔里发出喘息。
感受米丘在他的怀里哽咽,发泄。他的喉结开始不断颤动,最后缓缓地将她揉进怀里,如同走投无路的野狗,将最心爱的物品团进最柔软的腹部。
“米丘、米丘……”
他又在像是以前一样叫着她的名字。
如果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仙迹,就让这个“梦”再延长一些吧。
————
飞船全速前进,随着无数赶向主城区的客船,如同万千流星欢迎白银上校的归来。
谁都不知道,一辆最为低调且最为严密的飞船里,躺着万众期待的人。
米丘睁开眼,入目是熟悉的飞船结构。薄薄的被子顺着皮肤滑落,露出深浅不一的红痕。
江冽微微蜷缩着身体侧对着他,即便睡着也微皱着眉头,手臂环住她的腰,仿佛生怕谁把她偷走。
昨天晚上,要不是为了安抚这个狗崽子,她才不会在那么破旧的地方躺上一晚。好在后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对方抱她回了飞船。
她动了动肩膀,浑身没有不适,只是有种一碗水被倒空了的懈怠感。
江冽还没有醒,似乎是骤然放松发起了低烧,睡着都在说梦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
米丘还真被他这副惨样子欺骗了,由着他昨天晚上一遍遍地“确认”。
她低下头,看着更加抽长的、属于青年的身体。五年不见,江冽变了很多,又似乎什么都没变。
米丘轻轻地吐出一口气,揉开他眉心的结。
成长了,但内心还是那个一碰就碎的狗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