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婉容吓得一哆嗦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行了,”沈听肆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傅烆这一副体现自己威严的表现,“父亲,您有话就直说,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。”
“和盛家的婚事是我做主给云禾退的,想要发火就冲我来,欺负一个小女儿家算什么本事?”
说着这话,沈听肆直接走过去,将跪在地上的傅云禾给拉着站了起来。
傅烆气得额头青筋直跳,只觉得自己下一秒都快要晕过去,“那你知不知道退了这门婚事,我们要损失多少资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沈听肆突然插了进来,“二八分,盛家二,傅家拿八。”
傅烆用力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,仿佛完全没听明白,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沈听肆淡淡瞥他一眼,“我说,现在两家合作的生意,我们傅家占八成,父亲可还满意?”
商人素来重利,在足够的利益面前,无论是儿女也好,妻子也罢,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为之让行。
“好好好,”听到这话的傅烆是腰不酸了,腿也不疼了,就连刚才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都平稳了下来,“果然不愧是我的儿子,干的真不错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沈听肆挑了挑眉,“父亲还要惩罚云禾吗?”
“哎呀,你这说的什么话?”傅烆将目光投向傅云禾,目光里面充满了和蔼,“这婚事退了也就罢了,既然云禾不喜欢,那就换一个嘛,世上好男儿多的是,对吧?”
其他人自然是连连应和,“老爷所言甚是。”
于是,这一场“三堂会审”,就在虎头蛇尾当中结束了。
沈听肆像之前一样送傅云禾回去,可才刚刚走出花厅,就被傅逸安给拦了下来,“这么长时间不见,我有话想要和大哥说,二妹应当是不介意的吧?”
傅云禾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。
她有很多的话想要和大哥讲,可一向被安排惯了的她,面对傅逸安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沈听肆长眉微挑,“你有话要和我说,不来问我反而去问云禾,这是打定主意云禾拒绝不了你吗?”
原主傅青隐和傅逸安从小就不对付,两个人虽然年纪相仿,但傅青隐确是正房夫人所生,而傅逸安则是由姨太太生的。
两个人生活在一起,难免就会互相攀比。
傅逸安从小就知道他的出身比不上傅青隐,所以他拼尽全力,想要从其他的方面超过傅青隐,可傅青隐也无比聪慧,即便他竭尽所能,也始终只能望其项背。
他原以为这次跟着傅烆出去几个月,完成了一笔大生意,可以给傅家带来更多的收益,而傅青隐就待在家里面,还为东营人做事。
所以他这次一定有资本可以嘲笑一下傅青隐了。
可令他没想到的是,对方竟然通过和盛家退婚这件事情,拿到了此前一倍的利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