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红着脸,片刻后发现做不到控制情绪,就用手捂住眼睛,艰难地道:“你身体不好。”
“你不重。”裴煜平静地道:“我身体不好,但我也能打架,在杀手阁,即使没有他们,我也能帮你救出人。”
他的手轻轻发力,把人搂在怀里,随后足间轻点。
白衣衣袂翻飞,衣摆随风而动,因为是白衣,隔远了望仿佛是腾云驾雾的仙人一般,带起一阵细微的风,吹动了婆娑的树枝,阳光透过树枝撒下的斑驳树影被两人的身影挡住。
炽烈痛失良机,大失所望地瞧着被抢了位置的春风,幽怨道:“这叫锻炼?”
却见春风视线盯着两人,紧抿着唇,神色亦满是落寞和强忍的一种自卑?
但这种情绪持续的时间很短,随后就被压了下去,如果不是炽烈第一时间看向春风,估计这种情绪很难被发现。
炽烈摸摸下巴。
这种情绪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哥哥对弟弟该有的情绪。
春风神色恢复了正常,他对着轿夫道:“剩下的山路,我带着他去吧,钱已给过,你们也可以早点下山,不用继续劳累。”
轿夫连连道谢。
小包子原以为自己这次可以轻轻松松被轿子抬上山,却没想到还是被人抱在怀里上山,所幸不是像以前一般被人夹在胳肢窝里,他也能接受。
见春风使了武功,炽烈和阿京也不再慢慢悠悠的走路,亦是足间轻点就使了轻功追上去。
裴煜速度不快,甚至是有意放慢了速度让祁思言在高处欣赏远处的,地下的景色。
祁思言以前在空中说话受风打嗝,丢了颜面也得了教训,自此后在这种情况下再也不敢说话了,只是眼睛晶亮亮的攥着裴煜的一小片衣角,乖的宛如得了糖果的小狗狗。
虽然裴煜有意放缓速度,但还是比春风一行人快了不少。
剑派背靠祁国,建的很是气派,大门处有一块经年累月的石墙,应该是有精心的养护,石墙微微发亮,一点灰尘也无,上面刻着凌厉的剑派二字,这是帝皇的亲笔赐字。
剑派弟子身着统一的青衣,背着剑,负责引入的,负责安排房间接待的,负责查看邀请函的,巡逻的,离武林大会还有两天,门口已经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,而明天会来更多的人。
祁思言仰着头往里面张望,没有发现严沐尧和沐菡一行人的身影。
春风几人匆匆来迟,祁思言见他们来了便掏出邀请函,递给了看守的弟子。
看守的弟子长相勉强算得上端正,只是听他和人交谈时的优越感,就让祁思言觉得不太舒服。
轮到他时,他把邀请函递给那名弟子。
弟子睨了祁思言一眼:“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?不懂规矩的新人?”
“第一次参加怎么了吗?”祁思言望着他。
弟子挑眉望着他:“你没听人说过一张邀请函只能带四个人吗?不过你可以稍微……我可以通融一下。”
毕竟不少人都是只身前来,多了两人随便划分一下就可以了。
弟子做了个银子的手势。
“为何剑派只要银子就行?难道其它武林大会的举办地点,管理都如此宽泛吗?”
炽烈摇摇头,附在几人身边小声道:“都是必须严查的,毕竟谁也不知道哪些地方混进了哪些人。”
祁思言皱眉先给了银子,剑派如此堂而皇之的在门口进行如此行径,岂不是丢了整个祁国的面子,带着几人进去了,随便拉了一个弟子:“我想问一下严沐尧在不在?”
那弟子顿时提高了声调:“严沐尧?严师兄?他可是皇亲国戚,将军之子,你想见他,够格吗?”
周围的弟子随着他的声量不约而同的笑了出声。
话里话外不仅有看不起祁思言的意思,更有贬低严沐尧的意思。
祁思言直觉不对,下意识反驳:“皇亲国戚怎么了?谁走到现在不是靠本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