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靖:“我们还在马圈守了一会,想看看会不会有人来回收那根针,不过一直没等到人来,看来对方一点也不担心把这件事闹大。”
谢恒:“回来取针的风险太大,况且只是一根针,只要没有特殊标记就不能指正什么,换成是我的话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也不会回来取针。”
宣景:“父皇也会派人调查,知道有人动过手脚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谢恒:“贺连升又要头疼了。”在京城内发生的案子自然都归京兆尹管,除非陛下有特别旨意。这次涉及到外族使团,贺连升的压力肯定小不了。
“我想见见那位长风公主。”谢恒道,“我们在这里只是猜测,作为被害人,长风公主应该更加清楚谁害她的可能性最大。”
宣景:“我会尽快安排。”
谢恒:“也不一定非得我去,可以让陆潇过去,将军以探视的名义带着陆潇前去馆驿。既然长风公主欣赏陆潇,可能就愿意跟陆潇说说。”
宣景点头:“晚些时候人少些就去。”
陆潇一个晃眼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,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。
完全入夜后,来往馆驿的官员还有不少,大家都前来对长风公主表示关心问候,将友善的情绪释放出来。回头要是陛下问起来,他们也都能因着亲眼所见多说两嘴,不至于一问三不知。
在人来人往中,夜色逐渐加深,馆驿门口也终于不再有马车停靠,今日的探视该结束了。
宣景带着陆潇来到馆驿,看到长风公主手臂上打着绷带靠坐在床头。
长风公主这时候还能露出几分笑意:“劳烦昭武将军和陆将军这么晚还前来探望。”
宣景:“长风公主客气了。不知公主伤势如何?”
长风公主小幅度地抬了抬受伤的手臂,“不严重,还能动,只是要裹几日纱布。两位这个时候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看我吧?”
宣景:“公主聪慧,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公主觉得自己和谁有仇,谁最有可能对公主下手。”
“所以风雪确实被动了手脚?”风雪就是长风公主的那匹白马,“我就知道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狂。”
“被动了手脚的是马鞍。”陆潇将他们的调查结果告诉长风公主。
长风公主原本还算温和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。
“敢这样伤害风雪,我绝对不会罢休!”
自己受伤长风公主的态度尚且云淡风轻,可一听到爱马受伤,长风公主的整个气场就直接变了,瞬间就成了战场之上那个杀伐果决的女将军,带着一身戾气。
宣景:“公主心中是不是已经有所猜测?”
长风公主靠在船头捏了捏鼻梁,“十有八九是我兄长。”
宣景和陆潇对视一眼,果然与他们猜测的一样。
“是为了族长之位?”
“应该是。”
宣景:“恕我直言,公主和赤泽王子来我大瑾,除了表达感激之外,是否还有其他事情?”
长风公主低头,沉默片刻就说道:“确实,我也不不瞒你们,这次我们来大瑾,父亲确实另有交代。不过跟大瑾没有关系,两位将军不必担心我们会对大瑾不利。”
宣景心想长风公主可能如此,但那个赤泽王子会不会那么老实就不一定了。
宣景:“可方便告知族长有何交代?”
长风公主轻轻一笑:“也没什么不能说的。我与兄长已经到了要竞选下一任族长的时候,父亲跟我们说,这一次我们出使大瑾,回去的时候将我们认为在大瑾得到的最贵重的东西带回去,父亲会以此来决定下一任族长的人选。”
陆潇:“最贵重的东西?这要求听着简单,但实际做起来好难。什么算是最贵重的东西?是用钱财来衡量?你们族长总不会是让你跟你哥比财力吧?”
长风公主摇头:“我觉得应该没有这么简单,父亲是有大智慧的人,我们部族在父亲的带领下得到了很大发展,能够压过古河族也全是因为父亲领导有方,所以父亲的要求不可能是简单的让我们比拼财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