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宝珠:“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?万一进了珍宝库之后你又耍什么花招害我们呢!”
从前何宝珠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跟天师对立,更没想过会如此质问曾一起出生入死的人。
曾经的喜欢还在心里留有痕迹,但何宝珠不是爱情至上的人,也不会被那点爱意消磨理智,她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天师如今已经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,等日后从古桑国出去,他们也只能是仇敌。而在出去之前,更要时时提防,以免天师耍手段。
天师满眼欣慰地看着何宝珠:“你果然懂事了很多,日后组长也能少为你的任性买单了。”
何宝珠将粉红的嘴唇咬得发白,她实在不明白天师怎么还能以这种表情说出这种话!她不觉得贴心,只有说不出来的寒意和恶心。
天师继续笑着说:“之前组长会被我偷袭那是因为对我信任不设防,都被我背后捅刀子一次了,应该不会再不加防备了吧?你们也该对自己的能力有点信心,都是个顶个的好手,要是能对我谨慎防备,我就是想对你们作恶都做不了吧?再说现在你们人多势众,我就一个人,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何宝珠气得浑身发抖,天师怎么能把对师兄背后捅刀的事说得这样坦然无畏?仿佛那根本不是大不了的事情!
谢恒:“你少说废话,给你一天时间弄到钥匙,不然我们就弄死你。”
天师啧啧摇头,嘴里嘟囔着太暴躁了!真的是太暴躁了!
第二天中午,天师就找人到章府送信,说是已经拿到一把钥匙了,并约今晚子时在珍宝库门口见。
谢恒:“这天师的动作还真快,说拿钥匙这么快就拿到了,该不会这四把钥匙中的一把本来就在他身上吧?”
宣景:“不是不可能,我之前去打探消息,也听说在所有皇子中皇帝原本最器重欣赏的就是二皇子。只是后来二皇子”遭遇不测”,皇帝才慢慢把中心放到三皇子身上。那也就有可能将四枚钥匙中的一枚交给二皇子保管。”
何宝珠:“那我们是不是又被他骗了?”
应时安抚着何宝珠,“也不能这么说,天师只说会拿到一枚钥匙,却没说自己没有。”
何宝珠气呼呼的:“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,故意看我们笑话。”
应时:“别的无所谓,只要能进到珍宝库破掉机关罩门就好。”
入夜子时,谢恒和宣景带着所有人入宫。
谢恒不确定破掉机关罩门后会出现什么情况,为避免意外,还是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比较好,其他人也同意。
来到珍宝阁,却发现没有一个护卫,只有天师站在门前。
天师对众人笑道:“我是不是很够意思?在你们来之前就把所有护卫守备都解决了,给你们省事了吧?够不够诚意?”
大邰和小邰看见天师就像看到仇人一样,双眼冒火,要不是来之前应时特别叮嘱,他们早就冲上去动手了。柳钰冷着脸,祁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天师。
公输冷冷看了一眼天师,一言未发。
天师捂着胸口做难受状:“哎公输你这态度可太让我伤心了。大邰小邰他们怎么样我不在乎,反正我也不待见他们,但我可是最喜欢你了,而且之前你不管对旁人多冷淡,对我却总能有话说,我在你旁边吵闹你也不嫌弃,怎么现在见面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?”
小邰冷笑道:“你很好看吗?凭什么公输非得看你?赶紧的把钥匙给公输,别在这废话!”
天师从怀中掏出一枚带着锯齿边缘的铜片,扔给公输,“这是四把钥匙中最重要的一把,你一定能打开。”
公输微微一怔,脑海中忽然回忆起过去许多次出任务,每次需要他出手时,天师都在一旁无比肯定地说“这对我家公输来说就是小菜一碟”。有一次他们被敌人困在一间冰库内,偏偏那冰库的锁不仅是最高科技,还运用了古代机括原理,就是顶级开锁专家都未必能打开。他们当时就面临着被冻死在冰库的危险,那也是公输第一次慌了,他担心自己打不开,他和天师都会死在这里。
可就在他对自己都没有信心时,天师却握着他的肩膀,将他的颤抖变做坚定,笑着说:“我家公输一定行,这世上就没有公输打不开的机关。”
不管什么时候,天师都好像比他自己更信任他。
察觉到公输微微的愣神,祁阳:“怎么了?很难打开?”
“没有。”公输回过神,又恢复面无表情,拿着铜片准备开锁。
将铜片插进去后,公输又拿出几根针开始摆弄。
谢恒左看右看,都没发现这几根针有什么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