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还不知道,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天灾级一段,达到最高的境界。

“哦?你挺上道?不继续你那荒唐的做法了?”

谢挑了挑眉,看着刚刚还极为嚣张但突然变脸的赛特,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。

“使者这话说的,为天穹之主奉献,那是我的荣耀。至于那个计划……不也是为了天穹之主更好的苏醒?”

赛特陪着笑,眼瞳中闪过一丝阴毒。

这位深空主级使者,言语之中,似乎处处在为恒升那帮蠢蛋维护。明明他们都是深空的徒众,他在自己面前嚣张些什么呢?!

就是因为,就是因为这家伙幸运,早在时光洪流最初,就接受了深空的恩赐吗?

凭什么凭什么?

又是这种人,这种因为被选中,所以不管怎么样都可以获得别人拼命都要得到东西的所谓天选之子。

嫉妒在赛特的内心蔓延着,被他虚伪的假面笑容包裹在内。

他曾是嫉妒赦罪的信徒,相信嫉妒赦罪就算神陨,也可以庇佑他在地海世界中闯出自己的一条康庄大道。

于是他用尽手段,在偏远的艾塞克斯调回明晨之城,好不容易爬上军会的高位,却因为实力限制的约束,无法从天灾级一段继续向上晋升,再次被存续委员长调回艾塞克斯这个偏远之地。

那时候,赛特就明白了,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,实力远比任何东西重要。

于是他陷入疯魔的深渊,寻找各种可以短期内提升实力的办法。

他已经等不了任何时间。

也就是在这时,空之亡骸教团的高层,那个有着灰色头发的女人方糖,找上了他。

“我们有一个预言与一个计划,要不要听听?”

灰发且沾染腐败气息的女人莞尔一笑,向赛特展示了被军会列入只有三大委员长才能观看的绝对机密文件。

一则来自冰原深处,预言村灭亡前,最后的预言。

“沉睡的女人即将沉入海藻,深空与地海已经初步复苏,在三炳烛火的塑造之下,真正的传火之冠将会升起。到那时,日月触手可及,而世界,湮灭于地底。”

那则资料上印着赛特绝对不会搞错的军会印章,于是赛特瞬间做出决定。

末世即将到来,而军会和律法贵族还在瞒着这一切。

好啊。

他终于放任自己彻底陷入疯狂。

就算自己是天灾级一段的强者,在明晨之城那些律法贵族与存续的眼中,也不过是可以随意放弃到叹息之墙的蝼蚁。

既然如此,那他偏要把手伸向那个禁忌的方向——成为赦罪。

只要他比那些高高在上的律法贵族与军会官员都要强大,那他自然拥有肆意生杀掠夺一切的权力。

律法贵族可以做的,他为什么不能去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