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应当是比他要好的。
谢经年自嘲一笑。
他与另外两人一起举起酒杯,杯中波荡的液体如同鲜血。
银色的门扉在屋厅中毫无征兆的打开,三人的动作顿时都顿住。
机械的鸟雀从空间裂缝中飞出,自从被凝星关入卷云,而其他鸟雀也都被德斯莱与恒楠剿灭干净后,深空就很少用深空鸟雀这一形象出现。
除了面对它觉得有必要出现的场景。
银色的鸟雀转瞬间便来到他们三人面前,它脚下旋转出齿轮般的半透明光点,供以立足。
无良的无情资本家果然没有好心,才过多长时间,就跑来和他们这几个社畜见面,估计又有新的项目。
谢经年强忍着把那只机械鸟撕碎的欲望,和方糖,主教一起安安静静地低下头。
“我主,请降下您的旨意,您对我们的布置,不知是否还满意?”
达德利见穹闭着眼睛没有开口的打算,便率先开口。
“你们做的很好。”
深空的声音仍然是那种杂乱到平稳的无感情音调,只不过现在它声音中的杂音,已经消失了不少,变得较为清楚。
深空的性质摆在那里,它挣破凝星与阿露两人控制的封印,只是早晚的事。
谢经年心想,迫切感从他的心底燃烧,几乎将他包围。
但是现在还不行,再等等,再等等,有更好的时机。
谢经年这样告诉自己。
他已经等了那么长时间,不再在意这几天。
“我来这里,只是想问使者一个问题。”
深空的鸟雀挥了挥自己的羽翼。
“你还记得第一支队吗?使者。”
它的声音到最后已经平稳到令人心脏发紧。
深空知道自己的能力不会有问题,但祂还是学着人类,用语言试探对方。
方糖自然地换了个动作,双手抱在胸前。只是她双眼微微低敛,像是在沉思着什么。
没人知道现在她的脑海中涌入多少信息,多少繁复的判断被她一一推翻。
“那自然是记得的。”
穹沉默片刻,突然轻笑一声。
方糖搭在手臂上的手指一紧,她动作的幅度极小,就算是她身边的公爵也没有看清。
“毕竟您啊,又没有抹掉我的记忆。”
穹笑着看向深空鸟雀,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