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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筑基之前无法辟谷,饥饿乃是人之常情,有何好笑!”

江月白扶腰抹泪,嘴角酸痛,“好好好,我不笑了,我带你吃饭去。”

陆南枝猛一转身,眼神明亮,“哪里有饭?”

谢景山也是疑惑,“进来时所有能吃的都被收了,面壁就是要让我们挨饿受冻,你难道藏了吃的东西?”

江月白高深莫测,“那倒没有,但我知道一条路或许可以到十里坡,只要能到十里坡,我就能带你们回花溪谷,我爷爷是灵耕师,家里还能没有饭?”

“我们正在受罚,私自逃离不合规矩。”陆南枝拒绝。

谢景山兴致满满,“速去,我早都不想在这里呆了,你们花溪谷有什么好玩的吗?”

“陆师姐你真不去?”

咕咕~

陆南枝端坐如初,沉默不语。

江月白坏笑一声,不再多言,带着谢景山离开。

脚步声远去,陆南枝懊恼握拳,“竟也不知多劝一句……”

话音刚落,胳膊被去而复返的江月白拉起,“走啦走啦,赶在第七日之前回来就是了。”

一个生拉硬拽,一个半推半就。

第038章 忤逆

夜阑入静,孤寂清冷。

陶丰年食不下咽,饭碗端起又放下,不住看向阴风涧方向,惦念江月白有没有受冻挨饿。

实在没有胃口,陶丰年把饭温在锅里,回屋休息。

“陆师姐你的背弓下来别挺那么直,我们是偷溜出来的,不要这么理直气壮。”

“对对,做贼就要有做贼的样子。”

“弓与不弓有何区别,我们三人又没这院墙高。”

“呃……好像也对。”

听到动静,陶丰年鞋也顾不上穿,推门出去,看到三个小人站在院中。

“爷爷!”

江月白笑眼弯弯,飞奔上前。

“唉!”

陶丰年鼻头酸涩,老泪纵横,小丫头明明只离开两天,他感觉像两年。

陶丰年揉揉江月白脑袋,抬头看后面两人。

谢景山颔首示意,陆南枝拱手施礼。

“晚辈陆南枝,今夜叨扰陶老,望……”

“爷爷烧饭去,我们快饿死了。”

陶丰年被江月白推到厨房,陆南枝身子半弓僵在原地,起也不是,不起也不是。

“噗~”

谢景山憋笑,陆南枝一眼横过来,谢景山赶忙追上江月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