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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拂衣有些尴尬,“没剩多少也全都打开!你先下去吧,没我的允许,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。”

“唔唔!”

江月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,向唐未眠求助。

唐未眠投以同情的目光,但爱莫能助,拱手告辞,她知道自家师父的性子,可不会随意杀一个小孩子,不过就是想让九川真君赔钱罢了。

干得漂亮!

唐未眠一走,赵拂衣亲自布阵封了小院,这才解了江月白的禁言,将她松开。

赵拂衣在院中石桌边坐下,面无表情地看向江月白。

“你可知我是何时跟在你身后的?”

江月白抱着灯笼缩脖子,心虚得不敢跟赵拂衣对视,也不敢吭声,怕多说多错。

“你不说,那我来告诉你,从你到内务堂的时候,我就在暗处看着你。”

江月白心里咯噔一下,完了!

“你不说,那本君来说!”

江月白都快哭了,‘本君’这种称呼都用上了,完了完了,这下真完了。

“你故意在内务堂磨蹭半个时辰,等着虞秋池接任务,之后又故意跟随,等苍火出现,故意跟陆南枝说那番话,引苍火上钩,对也不对?”

江月白低着头,依旧不敢吭声。

她就知道!她就知道!

敏锐如赵拂衣,任何一点细小的问题都会被她发现,现在要怎么解释才好?

她总不能真的噗通跪地,痛哭流涕的喊娘吧?

对付自家师父那一套,对拂衣真君铁定不灵验啊!

赵拂衣眯着眼,不放过江月白身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反应,继续说道,“你今年不过六岁,入宗不过一月,如何会对苍火的秉性如此了解?就算是你师父,常年深居简出,甚少跟苍火来往,恐怕也想不出这种引他上钩的办法。”

“若不是你如此作为,并不像是要谋害苍火,反倒是像要保虞秋池他们平安,你以为本君能容忍你到此刻?还有黎九川,在天衍宗内近三百年不曾出门。”

“突然出门一趟,就以义女的名义将你带回,像是中了咒一样,对你的关心爱护远超常人,当真没有蹊跷吗?那日合丹殿中,见你与一众金丹真人论炼丹之道,初时,本君也以为是黎九川教授你炼丹之道。”

“可现在看来,怕是也没有那么简单。还有!阴风涧十里坡处通往阴风涧前方的路上,山洞中岔路极多,错综复杂,你在面对岔路时,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就能选对正确的路,是不是太奇怪了?”

“还有……”

“别还有了!”

江月白打断赵拂衣,破罐子破摔,抬头看向赵拂衣,反正也被看穿了,她干脆也不装了。

两次和赵拂衣见面,她都尽力避着了,谁知道这次竟然被跟踪?

也好,给她提了个醒,以后在宗内行事,要更收敛谨慎一些,毕竟她现在修为低,被元婴跟踪,肯定察觉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