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听您说。”他的妻子在猜测未来“九商”的其他人可能做出的选择，听起来，很有道理。

“好吧。”听起来不像是假话，看起来更加不是，“我说完了，您说吧。”索菲亚意识到自己又把工作上的事情带了出来，虽然公爵没说什么，但还是要分开一些的。

“等用完餐了再说。”现在说，怕待会儿用餐影响了她的胃口。公爵毫不怀疑今天的报纸，他的妻子没有认真看过。

还真有事啊？神神秘秘的。不说就不说，先把肚子填饱吧。用完了餐后，两人就在餐厅里转了起来。

“现在，您能告诉我了吗？”到底什么事情，还一定要等到这时候才能说？

“咳咳，报纸上说，有人看到了一位神似乔丹夫人的人从法国坐船来到了伦敦。对方的口气不是很肯定，但我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”公爵看着停下脚步的妻子，一时间看不明白她在想什么。

乔丹夫人，这个名字太久远了，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。突然又冒出来，难道是亨利要回来了？不然她——等等，不会是她“贴心伴侣”拥有者的身份传到了那边，她听说了以后才特地回来的吧？就算是这样，两人早早地断绝了关系，照理也不应该啊。

“您说，要真是她，她应该是来找玛丽或者其他人的，不是来找我的，对吧？”因为没有道理。

“老实说，我猜不到。”这会儿，他的妻子要的也不是答案，“没事的，就算真是她，也真是来找您的，您也不用有什么负担。”她现在是卡文迪许，是公爵夫人，更是克拉伦斯的索菲亚公主殿下，她怕什么。

“我倒是没有什么负担，但是她这个人吧，找麻烦的本事不小。现在阿尔索普夫妇没有了，加上上回的来信说来要钱的，我总感觉不太好。”那位真来了，总会做出一点意想不到的事情来。

“没事，我会让人在公爵府外看着的。”不会让她来打扰。

“还是我跟外面的‘清道夫’说一声，要是有人看到了，就来告诉我她的住址。”然后就盯死她，看看都是跟什么人来往的。

也行，毕竟对方的人多。

散步结束后回到小客厅，索菲亚翻起了上午被自己忽略的报纸。那上面的描述，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她。因为看到的人说出来的细节，基本都能对得上。尽管对方年纪大了，可总当了克拉伦斯公爵20来年的情人，之前更是在德鲁里巷非常有名。有人认识她，很正常。

乔丹夫人确实回来了，也确实听说了“贴心伴侣”是索菲亚的。当她把这件事告诉驻守在法国的亨利时，显然亨利也吃了一惊。但仅仅是这样了，他劝她不要多想。可怎么能不多想呢？她的范妮已经没有了，她流亡在法国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？是，亨利是会帮助她。可他的帮助太少了，一个月都见不了一次，有什么用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