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岛悦子扇动翅膀,对她的赞扬很是受用。
因为早有通知,没有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痛而惊讶,人群保持着安静,秩序井然。
“那麽。”雨宫佑正色,扬声下令:“行动开始。”
今天的禅院家中格外安静,月色被阴云遮蔽,夜色深重。
侍女小姐知道这份不同寻常的寂静的缘由,这是大少爷领了许多厉害的大人,去讨伐某个诅咒师组织了。
据说是之前曾经入侵过两次的诅咒师组织。他们入侵的时候侍女小姐也算是亲历者,大人物们忙着巡查,她们做下人的就更得时刻准备伺候着,尤其是作为禅院直哉的侍女,她那两个晚上都忙得脚不沾地。
不过大人物之间的恩怨,还是离下人太遥远了。
禅院家的女人,永远只能站在男人身后三步的阴影中,不见天日。
侍女小姐痛苦过,纠结过,对着抚养自己长大,同是侍女的母亲发出过疑问,到现在,只余麻木。
她们最终都会腐烂在这片黑泥中,化为供养下一代大人物的养料。
别院的一个转角,她没有看清来人,和对方相撞。
“啊,对不起”
“贱人!”
眼前白光一闪,侍女小姐捂着脸,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一巴掌打到地上。早上被直哉少爷踢了一脚而造成的腰伤隐隐作痛。
她擡头,勉强通过服饰辨认出来人,是“炳”的成员。
她心里一凉。
顾不上腰部传来的尖锐痛感,她留着冷汗站起身,连连鞠躬道歉:“对不起大人!对不起!我没有看——”
“没看见?没看见就把你的眼睛挖了吧!”
她的脸被一只手固着,脸颊压迫在牙齿上,阵阵生疼。那只手以强硬地力道迫使她擡起头来。
即使在黑暗中看不清脸,侍女小姐也能想象得到那张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,她仿佛已经感受到被挖眼的剧烈痛楚,身子抖如糠筛。
对方却没有直接将话语付诸行动。
比起难以在夜色中视物的一般人,咒术师的视力要更加敏锐。
似乎是仔细端详过她的脸后,男人蛮横地哼笑一声:“长得倒是不错,今天把爷伺候爽了,就留你一命。”
侍女小姐闻言更加慌张了,擡手攀住对方的手,试图把那只手扒开,眼底涌出泪花:“不、求求您别这样我是、我是直哉少爷房里的侍女”
“那又如何?禅院直哉还会看得上你这种下贱的女人?”对方不为所动。
男人以绝对的力量把她的两手控制住举过头顶,呼吸间,阵阵潮湿热气混杂着酒味喷洒在她脸上,气味令人作呕。他将她压倒在地,竟是要在在这里直接与她媾和。
“不——”侍女小姐惊惧地呼喊着,涕泗横流,双腿乱蹬剧烈挣扎。
可是,被力量完全压制的她,又能做什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