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宫佑终于来到他的房门前,仆人敲响了门,羂索应声,让她进来。
每次面对自己时,雨宫佑都会显得非常谨慎,好比眼下,她四处打量着这个房间,好像这只有壁炉、书架与办公桌的书房里会隐藏着什麽秘密。
这样无用的谨慎就象是幼猫伸出的爪子,不痛不痒,羂索并不在意,喊她坐到自己对面。
书房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,窗前放着一张圆桌和两把椅子,用来对弈再合适不过。
“陪我下一局吧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传统些的棋类。”雨宫佑略带讶异地看向桌面上的国际象棋。
“时间足够漫长,各种棋类也就都略懂一二。”羂索示意这间充满西式装修风格的屋子,“只不过这盘棋刚好放在这里。”
这具身体是刚刚被退位的咒术高层推举上来的年轻人。
35岁左右便能做到高层的位子上,能力自不用说,相貌也是仪表堂堂,为人处事相当圆滑,唯一鲜明的就是对西式风格的强烈喜好。
这样的人,家中自然没有围棋象棋之类的东西,国际象棋倒是装饰似的一直在台面上摆着。
“那我先手了。”雨宫佑乖乖坐下,手执白棋落下一子。
“你比我预想中还要出色的多,佑。”带着笑意的话语随着棋子一同落下,称呼十分亲昵。
于是那张乖顺的脸上出现了些微嫌恶,而后又隐没下去。
僞装得很好,但在活了千年以上的人眼里还是如此明显。
“谢谢您的夸赞,这也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“是啊,听说你的弟弟已经苏醒出院了?”
雨宫佑咬了咬下唇,不情不愿地回答:“是的,真人在被降服前不知出于什麽原因,唤醒了他。”
“你很珍惜他。”
“当然,您也知道,我是为了他才”雨宫佑的神色落寞一下,而后想着弟弟又逐渐温和起来,眼里闪烁着柔情的光,“他是我失而复得的宝物。”
“我猜,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在他身上动了什麽手脚,之后还会不会有影响。”
对方猛然擡起头:“您愿意告诉我?”
“该你了,佑。”
雨宫佑呼吸一顿,低头下棋。
“既然真人已经将雨宫普的灵魂解放,我在他身上播下的诅咒自然也失效了,不过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