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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茧 余酲 1958 字 2024-01-09

挂断电话,黎棠胃口丧失,又磨磨蹭蹭吃了两三勺,就放下碗。

蒋楼几乎没动筷,见黎棠也不吃了,问:“被查岗了?”

“嗯。”黎棠有点郁闷,“我还从来没对妈妈撒过谎。”

“那怎么办。”蒋楼半真半假地说,“先送你回去?”

黎棠果断道:“才不呢,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。”

当然要一鼓作气。

蒋楼却说:“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。”

“嗯?”

“如果我做得不好,让你后悔了,怎么办?”

意识到这里的“做”指的是做什么,黎棠的脸瞬间涨红:“……这种事,哪有什么好不好的。”

“没有吗?”蒋楼问。

“就算有,我也没法去……去对比啊。”

蒋楼笑一声:“你要是愿意,有的是办法对比。”

“为什么要去对比?”黎棠不明白这个假设的意义,“只跟你一个人做这种事,不行吗?”

蒋楼没说话。

黎棠忍不住追问:“难道,你希望我跟别人做这种事?”

蒋楼别开视线,看向桌上的残羹:“还吃吗,不吃的话——”

黎棠知道他在转移话题,伸手扳住他的脸,强迫他与自己对视:“回答我,你希望我跟别人做这种事吗?”

蒋楼眨了一下眼睛,黎棠预判道:“不准闭眼。”

亲密的相处足以让黎棠摸清蒋楼惯使的伎俩,也知道他即便嘴硬得要命,却很难做到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谎。

在与对峙无异的氛围中,到底是蒋楼败下阵来。

他直直看着黎棠,很轻地叹一口气:“不希望。”

黎棠对蒋楼难得的坦诚十分满意,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他一下:“那就别做这种假设,好扫兴。”

虽然,在使用强制手段迫使蒋楼说真话时,黎棠就料到之后会被“报复”。

唯有微末风声的静谧春夜,酒店二十七层的套房中,一只白皙而纤瘦的手,颤巍巍地往床头方向伸,目标是开关,想把最后一盏床头壁灯关掉。

却被另外一只大一圈的手覆了上来,十指相扣,骨节绞紧,仿佛能听到汗水摩擦的咯吱动静。

粗重的喘息中,夹杂着蒋楼暗哑的声音:“别关……让我看着你。”

而黎棠,已经完全发不出,或者说是不敢发出声音。

哪怕来之前做足准备,预计了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,黎棠还是低估了实战与理论的差距。

加上蒋楼刚被他拿捏过,夺回主动权后仍有几分怒意,怎样能让他感到羞耻,让他濒临崩坏,蒋楼就怎么做。

蒋楼甚至不允许他脱掉衣服——只让他自己掀起下摆,把想要被亲吻的部位露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