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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茧 余酲 1929 字 2024-01-09

“法考不简单吧?”

“怎么说呢,做完的真题摞起来比我还高。”

黎棠笑说:“何必这么拼,你家不是还有间咖啡店,叫——”

一时没想起来,周东泽接话道:“栖树。这两年生意也一般,尤其是我去外地念书之后。”

“敢情你家店的主要顾客是你的同学。”

“是啊,那时候我们周末总是待在那儿,抄作业,玩桌游……”

“别我们我们的啊,我可从来不抄作业。”

“是是是,总裁从来不抄作业。”

“我怀疑你在取笑我。”

“我可不敢。”

……

相谈甚欢。

菜上齐,动筷前,黎棠给二人的杯子里添了茶水,抬眼时,发现坐在对面的的人正看着他。

“怎么了?”黎棠问,“我脸上粘东西了?”

周东泽定定看了一会儿,说:“你变了。”

黎棠愣一下,随即又笑了:“是吗,变得健谈了,还是市侩了?”

周东泽摇摇头。

不是没看到黎棠手腕的珠串,也不是没想过,这样的改变需要经历什么。

怕触及他的伤口,只好旁敲侧击地问。

“这些年,过得怎么样?”

“跟你一样,上学,吃饭,睡觉。”

“一个人?”

“不然呢?”黎棠夹起一根豆角放嘴里,“你们都在国内,总不能让你们打飞的来陪我玩。”

周东泽不动声色地把炒豆角往黎棠面前推了推:“微信和号码都弃用了,你是压根没打算找我们。”

“李子初可是我主动联系的啊。”

“我说那七年,之前的七年……你就一次都没想到过我们?”

应该不是错觉,“我”和“们”之间有一个明显的停顿。

咬住筷尖,黎棠把视线放在菜肴上:“想到过啊,每次出去跑步,都会想到李子初在运动会跑三千米把腿都摔破了。”

见黎棠不想说,周东泽便不再追问。

他接话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,刚开始跑操的时候,你也在操场上摔过跟头?”

黎棠默了片刻,扬起唇笑:“是啊,那么糗的事干吗记在心里,早就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