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可能一个人完成这些,肯定有同谋。有人帮他出谋划策。”
每一次问询,兰迪都是以这句话结尾。但他每一次得来的回复,暂时还未查到同谋踪迹。即使他告知了最大嫌疑人,极有可能是蜜雪儿,可暗中似乎有一股阻力,在保下她。
辛戎也觉得她嫌疑最大,但他不如兰迪那么愤慨,按部就班地接受治疗,平静得有如麻木。
这天,在诊疗室里,兰迪不知为何,把气撒给了主治医生。他本来就身形高大,一生气,反衬得空间愈发逼仄。
医生既惊又惧地请他出去,他脸色一沉,乌云过境,低气压填满了房间。
辛戎本来坐在外面等候,察觉了里面的不对劲,便大方敲门,说自己要进来了。
辛戎走进去,三言两语了解完情况,再把视线一调转,和善地朝兰迪笑了笑。不等兰迪反应,就把阴沉的他推了出去。
医生抹了抹额头虚汗,盯着他俩背影,发觉那大个子男人似乎很听那美男子的话。感叹一物降一物。
出了诊疗室,辛戎问:“心情不好呐?”
兰迪没吱声。伤病没有想象中痊愈得快,跟亚伦有关的幕后黑手也没被揪出来,他怎样能傻瓜一样乐呵呵的度日?
“我给你看样有趣的东西,好不好?”
“蛤?”兰迪不明所以。
辛戎朝他神秘地笑了笑,然后把他领进自己的病房。他让他坐在沙发上等待,独自去浴室捣鼓了一阵,然后手里拿着个东西返回。
兰迪盯着辛戎攥紧的手,蹙眉,“这是——”
“亚伦的手机。”辛戎展开手掌,递到他眼前。
兰迪一怔,“你、你没交给警方?”
辛戎无奈瞟了他一眼,意思,明知故问。随即,他简单解释了下,自己是怎样拿到的手机。原来,是在他刺了亚伦期间,对方身上掉落出来的,那时,他没有多想,就一把薅进了兜里。
也不全然是大惊小怪于辛戎的大胆,还有些感慨,纽约警察雷声大雨点小,办案办得竟如此马马虎虎,辛戎把这犯人相关的物证顺利窝藏,蒙混过关。
“你看过手机了吗?”
“没,”辛戎坦然说,“有密码,我试了试,不小心锁机了。”
“啊?”兰迪又是一怔。
“所以呐,”辛戎挑挑眉毛,不怀好意地一笑,“你神通广大,帮我找专业人士解锁开机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