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窄的车厢内灯光昏黄,让他莫名感觉紧张。
突然,嘴角被柔软贴上,赵嘉牧瞪大眼睛。
他猛地后退,背靠车门,双手捂住嘴,慌慌张张地说:“你、你你你……你干什么!”
楚桑琛逼过来,单手撑在他脸侧,将他钳制于怀抱与车座之间:“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男性天生的胁迫感让赵嘉牧汗毛倒立,他有种被狩猎者盯上的既视感。
楚桑琛的领带垂下来落到他心口上,与他的领带纠缠到一起。
“我们是……”
“如果是我不喜欢听的答案,我不保证下一次,仅仅只是亲嘴角。”楚桑琛在他头顶说道。
“!!!”
赵嘉牧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。
这个人才说给他时间慢慢适应,为什么又突然逼他!
是,他为了活命,不要尊严,恬不知耻地蛰伏在一个男人身边。
但只要他揣着糊涂装明白,能混一天便是一天。
说不定哪天心动值刷满,贴身就此放过他,从此他便不需如此委屈,只围着一个男人转。
可现在,赋予他重活一世的贴身要他认命,决定他能否存活的人要他认清现实。
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他呢?
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,为什么这么难?
久未得到答复,楚桑琛心里也有点烦躁。
他只是想要小混蛋亲口承认他们的关系,有这么难吗?
这段日子以来,他们一同起床互道早安,一起在洗脸台前刷牙洗脸。
而如今牵也牵了,亲也亲了。
他只不过想要把名分定下来,难不成小混蛋吃了就想跑?
别的男人对这种事是什么态度他不知道,但他楚桑琛从来都是认定一个人,那就不能再有别的朝三暮四的念头。
执子之手,便要与子偕老。
烦躁渐渐转变成怒火,他撑在车门上的手也慢慢捏成拳。
“我告诉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,却在看清赵嘉牧发红的眼眶时,一盆冷水瞬间泼下来,浇得他透心凉。
他怎么忘了,在爱上他之前,赵嘉牧是个直的。
笔直笔直的那种,敢随便和男人一起洗澡的那种铁直男。
他迈不过去心里头那道坎,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
回想起自己青春期时,对于自己性向和别人不一样,他也曾迷茫过,挣扎过。
他花费了好几年才从迷茫中走出来,接受真实的自己。
赵嘉牧才转变几天?
他脑中会天人交战,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