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都不用说，我也不想听。”楚桑琛打断他，“你以为利用我醉酒之后，和我发生关系，我就能当之前的事没发生过吗？”

赵嘉牧的脸色一点一点变白：“我没有利用你醉酒，昨晚的事……”

“没有？你说没有就没有？”楚桑琛唇边冷意不止，“要不要我提醒你，为了能让我相信你，你前些日子都有做过什么？”

赵嘉牧的表情越来越破碎，哪怕楚桑琛的心被揪住，他依旧说着冷刀子，往赵嘉牧的心里头戳：“你先故意冷着我，让我不断认为自己伤害了你，不断对你放低原则；又突然对我热情，恬不知耻的缠着我做，让我对你放松警惕。”

“我真的没有……”赵嘉牧揪住被子，不停摇头，却只换来楚桑琛更冷漠的眼神。

“为达目的，你连你自己都可以利用，你让我怎么信你？”楚桑琛指着门口的方向。“滚出去。”

赵嘉牧满心苦涩，只能掀开被子下床，去捡地上散落的衣物。

临走前，他不放心地回过头，嘱咐楚桑琛：“你小心那个年兮，他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“他是不是好人，我用得着你提醒？你不要妄想挑拨我和年兮的关系。”楚桑琛不接受他的好意，故意和他唱反调，“楚氏和年氏即将展开合作，正好年兮有意接手，我觉得他人不错，和他进一步接触也未尝不可。”

“你看上年兮了？！”赵嘉牧震惊地望着他，“你在骗我对吧？”

“你以为我是你，拿感情当做筹码去博弈。”楚桑琛脸色逐渐转冷，“还不走，等着我叫保安来赶你吗？”

赵嘉牧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半个字，他绝望地收回视线，拿着衣服失魂落魄的离开卧室。

赶走了赵嘉牧，楚桑琛也仿佛被抽走了主心骨，跌坐在床上。

他双手撑在膝盖上，抱住自己的头颅，喃喃自语：“疯了，都疯了，为了气他，我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。”

赵嘉牧穿戴好后，离开楚桑琛的家。他像个游魂似的，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行走。

他算到了楚桑琛会因为那件事跟他置气，他也算到了楚桑琛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他。

可他千算万算，没算到楚桑琛会看上别的男人。

他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，好像又松了一点。

这时路边突然响起刺耳的喇叭，他转过头，正好看见熟悉的轿车摇下车窗。

赖欢戴着墨镜坐在驾驶室里，宽大的蛤蟆镜把他脸上骇人的伤遮掩，让他看起来和常人无异。

他单手搭在车窗上，看起来十分潇洒：“昨天你没回来，我就知道能在这儿逮到你。”

赵嘉牧苦笑：“看来事事都瞒不过你。”

他苦涩的表情，让赖欢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
赵嘉牧都在楚桑琛家里过夜了，这两人还没和好？

赖欢没在大街上问，而是让赵嘉牧先上车。

等他系好安全带后，他才试探道：“昨天你没把他拿下？”

赵嘉牧摇摇头：“他刚告诉我，他看上了年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