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欢脸上的笑渐渐消失，他把手中已经燃尽的仙女棒丢出去，重新拿一根点燃。

跳跃的火光让他脸上的阴影忽明忽暗，也让赵嘉牧看不真切他到底是什么表情。

“嘉牧，对我来说，现在这样最幸福。”

赵嘉牧呆呆的看着他，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而楚桑琛也在这个时候走到他跟前。

“喜欢玩这个？”楚桑琛也拿了一根，就着赵嘉牧手中还有余光的仙女棒点燃。

黑暗中骤然亮出一团新的光芒，一闪一闪，璀璨夺目。

赖欢往后退一步，给赵嘉牧使眼色：“我有东西落在里面，我去找找，你们先玩儿。”

不等赵嘉牧开口挽留，他飞快溜走，把甲板的空间留给他们二人。

楚桑琛隐去眼底的笑，走到赵嘉牧的身旁，望着天上那轮近乎正圆的月亮，语调缓缓：“上一次带你出海，我原本的赏月计划被打乱，没想到这一回你替我圆满。”

“楚总的意思，是怪我打乱你打计划咯？”赵嘉牧阴阳怪气。

“我哪有。”楚桑琛忽然握住他的手，大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磨，“嘉牧，这个世界变化很快，或许上一秒我们还在谈天说地，下一秒可能末日来临。”

“你要说什么，别拐弯抹角。”赵嘉牧抽手。

但楚桑琛却发力拉住他的手，不让他躲。

漂亮的凤眼里闪着希望的光，而盛满了诚挚之意的眼瞳上，倒影出赵嘉牧挣扎的脸色。

“我是说，我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来得更快，我们和好吧，不要再浪费时间，去纠结那些已经过去的事。”

他的话很轻很轻，却给了赵嘉牧沉重一击。

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很好，还是海风吹昏了赵嘉牧的头，他仿佛回到了楚桑琛求婚那天晚上。

被楚桑琛握住的手无意识握紧，赵嘉牧抬起眼眸。

茶色眼瞳里写着不确定，他眉间印着愁云：“我们还能和好？”

“为什么不能？”楚桑琛丢掉仙女棒，迫不及待的拥住他，“对不起，前段时间是我不对，我不该因为你和赖欢联合起来的事，把你从我身边赶走。”

阿缘的话点醒了他。

是他先对赵嘉牧做了过分的事，赵嘉牧气不过，才和赖欢联手。

千错万错，事情都是因他而起，他才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。

他不能要求赵嘉牧对先前发生过的事情不动怒，那样对赵嘉牧来说太不公平。

是他先种下的因，环木坑他是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