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邬爱雪就太好使来了,因为她的尸丹必要隐藏起来。

“琴琴,我的好琴琴,你气也生够了吧,我不是故意扔下你单独行动的,”邬爱雪念起琴琴的时候,好像在念青青,念得青玉书耳朵都是红的,“我当时去看了你,你正在炼丹,我不便打扰。”

“当真……?”原本调整丹方的白衣女子停了下来。

静静地听她花言巧语。

邬爱雪自认说的可是实话:“我还看到你头一个拿到全场满分,技惊四座。”

这话把青玉书说舒服了,邬爱雪哄他,他总是听的。

“我的切丹之法,你已学了九成,今晚是最后一成。”青玉书故意冷落她,“我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教会你。”

虽然知道眼前的白衣女子是男人扮成的,但她们同行了一路,邬爱雪下意识还是把她当年长的姐姐对待。

竟从后面抱住了他:“琴琴这么好,会教给我的对不对?”

琴琴,青青。

少女温暖的呼吸吹拂过他的耳垂,如羽毛瘙动似的痒。

青玉书的脸红得不像话,在邬爱雪看不到的地方,心跳如鼓。

砰砰砰。

“我……”

青玉书想,不能太纵容她,不能什么事情她说说软话就翻页。

“好,你再吃点灵药,切丹会消耗很多灵气。”

这一夜注定很长。

学完了切丹之法,邬爱雪仍不敢懈怠。

她今日故意用真实身份在初选大出风头,就是为了钓出对她心怀不轨之人。

如若她猜得没错,今晚还有客人。

对于客人,她早就准备好了礼物。

·

夜色深深,蔡奇文和水信接到任务时,并不太放在心上。

他们两个皆是金丹期的修士,依照东永昌给的情报,这次要刺杀的对象,仅仅是个筑基期的少女,而且与她同行的,也是个筑基期的医修,还是个盲女。

“真是杀鸡焉用牛刀,也太瞧不起我们了。”

“算了,蔡兄,你都抱怨一路啦,”水信拿着罗盘指路,“早做完早休息,好不容易来了仙都,我还想去醉生梦死楼喝喝花酒呢。”

蔡奇文和水信白天是东州诛邪枢的修士,晚上通常会帮自己的上司东永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。

现在他们换下了蓝白纹路的东州校服,穿着一身普通随性的散修装扮,走在鱼龙混杂的三重瀑里,无人在意。

“到了,就是这。”

水信手中的追踪罗盘指针停下。

蔡奇文抱怨道:“哎哟,这是多穷啊,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,让爷爷我好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