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毒夫,你搞这个阵法,注定比我先死啊。”
宁学:“周公子一如既往自信。”
周仪景嗤笑:“这不是自信,是阐述事实。”
宁学:“是呢,周家的剑修惯来如此,早在周长赢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周仪景手边的春汛剑暴起,但刚起身半寸又被这个阵法硬生生压回地面;强行运转元气的周仪景再度被反噬得呕出一口血来。
宁学不紧不慢将那句话说完:“早在周长赢当着我的面推倒那三尊圣人像时,我就知道,你们周家人确实自傲自负到了极点,令人厌恶。”
周仪景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唇边的血,冷漠:“周长赢是周长赢,我是我,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宁学:“哦?是吗?但据我所知,周长赢的妻子岑夫人,是周公子的生母,没错吧?”
周仪景头一次失去了与人谈话的兴趣,只是冷冷的望着宁学。他表面平静,但衣袖下的身体却被阵法压得骨头都紧密无间的挤在一起,发出轻微‘咯吱咯吱’的声音。
显然是怒到极点,无法像之前那样完美压制自身元气,从而遭到了阵法的反噬。
宁学继续道:“听说岑夫人当初倾心于周长赢的孪生兄长,但周长赢弑兄铸剑,成为嘉陵剑主,并向岑家提亲,与岑夫人喜结连理——这倒是很有周家人一贯礼崩乐坏的风……”
他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完,原本被阵法死死压在地上的春汛暴起长鸣,插入宁学胸口!
操纵春汛的周仪景瞬间被阵法之力狠狠压到地上,额角磨破浸出血迹。
即使是被压到了地上,他那双眼仍旧冷艳又锐利,处于低处也仿佛是俯视他人那般倨傲。
宁学握住插入自己胸口的春汛剑,手掌心被剑气割伤,皮肉翻卷鲜血淋漓。
他却好像感知不到痛那般,继续道:“我听说周长赢在成婚之前曾有一红颜知己,极受其珍爱重视,那女子似乎是极北之地……”
宁学这次也没能把话说完,原本被阵法之力压得趴在地上的周仪景骤然暴起,弓身近前握住春汛剑柄,将剑刃完全贯穿宁学的胸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