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扶光没有听过这种说法,觉得很稀奇,伸出手去摸了摸祝谈意的鼻尖:他的鼻尖摸起来有点凉凉的,那枚鼻尖痣摸上去也是平整的,完全适合的嵌进他皮肤里。
但那种‘凉’是一种有温度的凉,人身上皮肤降温后的凉。
她根据祝谈意的描述努力想象了一下祝谈意原本应该有的样子,但不太能想象得出来,光是白色眼珠子,就需要耗费掉周扶光不少想象力。
两个人也没有在楼顶待很久。
因为夏天入夜的时候蚊子很多,所以周扶光坐了会儿就不耐烦想下去了。回去仍旧是祝谈意背着她,其实周扶光的脚底在屋顶上踩瓦片时就已经踩脏了,但就算这样她还是不想光着脚走楼梯。
很多时候周扶光不去做一件事情绝非是因为做不到,而是不想做。
周扶光一回房间就碰上了满脸控诉的阿般。
她哀怨的看着周扶光:“你离开澡堂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我?”
周扶光回答:“忘记了。”
阿般:“……真的吗?”
周扶光:“故意的。”
阿般又委屈又生气,瞪着周扶光的背影,但是周扶光一点都感觉不到,用手帕打湿水后擦干净脚,往床上一躺,闭上眼睛安静休憩了。
阿般原本还想委屈的哼哼两声,但是一张嘴又想起周扶光说过的话——周扶光说她要是乱发出声音就把她扔到客栈外面去。
她在心里想:早知今日,不如去跟顾千钟挤一个房间。
反正自己都要去修仙了,名声有个屁用!
于是等他们第二次赶完路中途休息,在客栈订房间时,阿般一反常态,站到了顾千钟身后。
阿般:“我今天晚上要跟顾千钟睡!”
顾千钟正在喝水,一大口水喷了出来,站在他前面的祝谈意跟幽灵似的移开,恰好躲开了顾千钟喷出来的水。
他用袖子擦着嘴,不可置信:“你说什么癫话?”
阿般:“我今晚和你一个房间!”
顾千钟:“我才不要!”
平时跟游魂似的祝谈意,到了这个时候好似终于活了过来,眼里有光身上有人气,坚定来了句:“我和顺颂睡,三票对一票。”
顾千钟:“哪来的三票对一票!周扶光都没投票!”
周扶光左右手各拿一个房间木牌,不耐烦:“左边是我右边是阿般,你自己选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