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嘴里都被塞了东西,无法发声,见妇人进来,只能睁大眼睛对她怒目而视。
妇人对他们的目光视若无睹,自顾自走到供奉台前——供奉台上躺着一个四肢干瘪的婴儿,肚子更是以一种夸张的姿态下陷着。
但面对形容恐怖的婴儿,妇人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。她抚摸着婴儿下陷的肚皮,脸上露出温柔的微笑,“别怕宝宝,娘给你找到了食物,你不会挨饿了。”
“那群千刀杀的外乡人,只会抢我们的粮食。谁让他们吃光了我们的粮食,现在只好用他们来填我孩子的肚皮了。”
她神经质的嘀嘀咕咕,同时那些红色的絮状物将一个包裹严实的人甩到了供奉台上。那人刚落地,干瘦的婴儿就迅速跳起扑到他身上,利落的咬断对方脖颈,用指甲撕开他的喉咙,大口享用起来。
被倒吊在屋顶上的其他幸存者们看见眼前一幕,纷纷面色发白,有的人已经控制不住的呕吐了起来。
唯独角落的一个女人,被倒吊着却还很冷静。前面那婴儿像恶鬼似的吃着人,后面那女人脖子一缩睡得香甜,梦里甚至还有余地砸吧嘴巴。
旁边的青年原本很害怕,但是看她这样,虽然觉得无语,但又莫名安心的许多。
他努力晃来晃去,嘀嘀咕咕:“都什么情况了——死到临头了,她怎么还睡得着?”
周棠波一下子睁开眼睛,盯着他。青年没想到周棠波会半路醒来,突然和周棠波对上视线,顿时感到几分尴尬,有种背后说人坏话结果被抓包的感觉。
但周棠波压根没有理他,睁开眼睛也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,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了。
青年看得目瞪口呆,转头又望向萧秦,“这也是周家人?”
萧秦叹了口气:“这种时候了,你还只关心她是不是周家人,梁兄,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对周家某某有意了。”
梁思余:“不要说这么恐怖的事情,我爹知道了真的会把我打死的。”
萧秦一惊:“啊?你还真有喜欢的周家人啊?”
梁思余:“……”
大半夜的,居然还真的有粥棚开着门。
周扶光和祝谈意进去,一人打了碗白粥当宵夜。喝粥的时候周扶光就把那个匣子拿出来摆弄,匣子表面的宝石都被她扣掉了,露出里面黑色的木制底子。
但整个匣子都是黑漆漆的,也没有别的什么标志。
“既然是放在佛祖塑身身上的东西,或许和佛教有关?”周扶光随口猜测了几句,手指转着匣子,却又想起那个丢了孩子的女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