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双眼醉蒙蒙,却很漂亮,眼尾上挑,艳若桃花。
在弯刀出鞘的瞬间白袍人发出一声惨叫,他拿刀的手无故被斩断,血飞溅出去在半空中凝结成冰渣子,叮叮当当落地。
斩断了对方胳膊的飞剑一折身飞回少年身边,插入冰面。少年斜靠在剑上,略微抬着下巴,懒洋洋的视线扫过四周,醉醺醺的嘟哝:“我看见你拔刀了,还以为你多有本事,无趣,无趣,甚无趣。”
长老面色微沉,抬手示意其他人将受伤的教徒带走。
周长赢对那些人的动作并不在意——刚刚那一剑试出对方深浅后,他就对那些陌生人失去了兴趣。但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,倒是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些许。
这地方显然不是嘉陵。
先不说嘉陵冬天根本不下雪,就算下雪,它也下不出这样气势磅礴还夹冰雹细雨的雪。
周围一圈莫名其妙的废物,还有个女的被绑在木头架子上哇哇大哭。
周长赢偏过脸去看了眼哭得快厥过去的雪女,随口感慨:“你哭得可真丑啊。”
雪女哭声一顿,瞪大眼睛望着周长赢。
周长赢又感慨:“你瞪眼睛的时候更丑了。”
雪女:“……”
雪女:“呜呜呜我恨死你了我要诅咒你!诅咒你一辈子都是孤家寡人!”
周长赢继续感慨:“你诅咒人的词汇量也好贫瘠啊。”
“……”
雪女顿时哭得更加伤心了。
周长赢还在底下一直哔哔:“你这样诅咒我根本没有威力,来我教你,你应该诅咒我断子绝孙,爹娘死绝,家破人亡,不得好死,死后魂飞魄散,没有来生……”
雪女被他这番话所震撼,哭声都小了。
她从小在雪原长大,有部落里的年长者庇佑,大字不识半个——更何况极北之地人迹罕至,最穷凶恶极的大莲教都不会骂这么恶毒的话,她那听过这啊。
“哦对了!你知道诅咒男人最有用的是什么吗?”
周长赢笑眯眯的教她:“你要诅咒男的,你就要咒他儿子不是亲生,老婆不是亲老婆,这样杀伤力最大了!”
雪女:“……”
雪女哽咽着,吸溜了一下鼻涕,“你,你有病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