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量高,就连更里面也能看个清楚。
难怪, 他不看她的眼。
光顾着看别处了。
宋卿时狼狈地别开了眼, 慌乱拢紧了衣襟, 见他还如登徒子般盯着看,霞色爬上双颊, 忍不住嗔了他一声:“你还看?为何不提醒我?”
魏远洲的目光自她玲珑的腰身上撇开,就算被抓包,也未露出半分不自在,仅垂在身侧,轻轻捏着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。
俊朗容颜坦荡,面不改色:“你是我的妻子,还不准我看?”
宋卿时咬着牙,被他无耻的言论惊得一怔,努努嘴,略带指责地瞪向他:“那也分能看,和不能看的时候,现在你就不能看。”
“那什么时候能看?”他漫不经心问。
她近乎脱口而出:“那自然是在床榻……”
意识回笼,忽地住了嘴。
盯着她红润的耳垂,魏远洲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,轻笑出声,仿佛山涧的清泉在山谷中回荡,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有些夺耳。
宋卿时更觉无地自容。
在细弱的烛光之下,他突然俯身,亲了下她的唇瓣,仅是浅浅地贴了一下,就松开了。
“你、你做什么?”宋卿时缓了一会儿,抬手捂唇。
魏远洲用力掐着她的细腰,将人往怀里带了带,一字一顿解释:“亲,你。”
宋卿时腰肢敏感,被他一触,身躯轻轻一颤,浓长的羽睫垂落,美眸潋滟。
下一刻,他的身子压下来,摁住她的后脖颈,可是唇却吻偏了,落在了脸颊上。
宋卿时抗拒地往后仰,低呼:“这可是寺庙!”
“你不说与佛祖听,佛祖便不知。”魏远洲双眸微微一沉。
他大多时候是古板沉稳的,但偶尔也有像现在这般不听劝,离经叛道的时刻,固执到哪怕十头牛可能都拉不回来。
院外站岗之人的咳嗽声蓦然响起,此时,若是有人推门进来,必定能看见他们身躯相贴的模样,这般背着人行亲热之举,有几分像……偷情。
眼见他的唇又要落下来,她着急忙慌,低声催促道:“你该去巡视了,别、别这样。”
“嘘,小声些,会被听到。”
他的食指忽地抵住她的唇瓣,凉得她腰杆僵直,她想到了睡在隔壁的柔嘉郡主,余光忍不住穿过他的肩头,朝墙那边望去。
屋子里透出来的微弱烛光,尚未熄灭。
短短几秒,鼻息沉了两分,呼吸也突然难以稳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