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卿时原本搭在他胸口的手移到喉结下方,狠狠揪住他的领口,秀气的指甲划过他的脖子,痒痒的,留下两道浅淡的红痕。
没一会儿,她压着嗓子放下狠话:“这件事以后再找你算账。”
魏远洲颔首,望着她一翕一张的红肿唇瓣,最终还是没拦。
头上仅有的一根用来固定头发的珠钗,裙摆摇曳间晃动叮铃响声,勾勒出美好的体态,宋卿时红着一张海棠般娇艳的脸蛋,仓皇逃离了他的怀抱。
即将踏出游廊时,她突然回头,晃动的视线里,发现魏远洲半靠在柱子上,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。
那眼神,明显尚未餍足。
她咬唇,低咒:混蛋。
待沿原路回到住处落梅榭,早已焦急等候多时的绿荷赶快迎上去询问,宋卿时一一回应,还算沉着冷静。
不久,听到自家小姐说只是闹了些小脾气并没什么大不了时,绿荷半信半疑,稍稍松了口气,因为她瞧见了落后宋卿时一段距离回来的魏远洲。
姑爷既然愿意追上去哄自家小姐,还愿意跟着回来,便说明真的没什么大碍。
莫名的,她看着姑爷提着摔坏的灯笼灰溜溜走进院子,竟品出了几分委屈落寞的意味。
绿荷紧紧盯着自家小姐瞧了几眼,觉得奇怪,“小姐,你的嘴角怎么肿了?”
宋卿时闻言,抬手捂向唇间,里头皆是他的气息。
不自觉回味起方才,他紧紧抱着她,直至吻到无法呼吸,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,钻进她的嘴里还不够,硬生生要一路钻进她的心。
脸庞突兀的灼烧起来,豁然垂下头往屋子里走,吞吞吐吐:“是……是吗?兴许是被飞虫咬了。”
绿荷挑眉,跟在后头不解:“冬日里哪来的虫子?”
“什么虫子?”魏远洲将灯笼交给其他的侍女,走过来恰巧听到绿荷的这一句。
绿荷停下脚步,躬身施礼道:“回大公子的话,是奴婢发现娘子回来后,唇有些肿了,娘子说是飞虫咬……”
“绿荷。”宋卿时不知何时转过身,打断她的话后接着道:“就是只大虫子,惹人烦的很。”
说这话时,她狠狠瞪着魏远洲,像是气还没消。
绿荷一惊。
如此冒犯僭越的眼神,换做旁人家的媳妇,是万万不敢对丈夫轻易摆脸色的,女子出嫁从夫,要以丈夫为天,对丈夫言听计从,不然就会受到责罚。
女子一般都会对丈夫百依百顺哄着他,更别提还像刚才那般直接生气走人的,可姑爷的脸上除了无奈,却没有半分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