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被拖住脚步,陛下那边便不好应付了。
宋卿时瞬间就明白过来了,抿了抿唇,“胳膊换的?”
魏远洲听出她语气里的不高兴,努努嘴刚想再说什么,就听她啧了一声,心情不愉快道:“你这只胳膊倒是遭罪,上回的伤才刚好没多久,就又受了苦。”
这是在责备他不爱惜身体呢。
感受到她溢出来的关怀,魏远洲冷硬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,勾唇浅笑道:“那夫人可要动手教训教训我?”
宋卿时又一次顿住,“什么?”
魏远洲面不改色回答:“素来对于不听话之人,均要施以管教不是?”
他说完,宋卿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日挖掘出来的魏远洲的怪癖,他喜欢被打——
趁着她愣神之际,魏远洲往前迈进半步,单手撑在桌面,身子骤然前倾,在宋卿时的瞪视下,他的眼神逐渐兴奋。
宋卿时则逐渐无措。
到底是养在魏夫人身边的姑娘,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骂人的词,憋了好半响才冒出句:“你怕不是脑子有毛病?”
许是觉得这话骂的过分,她支支吾吾试图找补,呆愣愣又带着点怒意:“你还带着伤呢,哪能这般不安分?”
“算不得不安分,我喜欢你强势些。”
平日里她太过温柔,偶尔使的那些小性子也无伤大雅,若是再强势些,再强势些才会给他一种她极为在乎他,想要将他死死抓在手里的感觉。
打是亲骂是爱,虽是句有争议的俗话,但是骂他打他,他愿意。
魏远洲静静与她对望,黑漆漆的眸子倒映着她明媚的面庞,循循渐进问道:“要试试吗?”
被他的胡言乱语再三带偏,宋卿时哭笑不得,“我才不要呢,你又不是什么无知稚子,哪儿需要棍棒教导?”
她上回就同他说过了,她不喜欢,怎还揪着不放呢?
真有什么受虐倾向不成?
见她笑了,僵硬的氛围有所好转,魏远洲这才伸手去够她的小手,握在手心里来回揉搓,轻声开口:“我回来时,被人在小路上埋伏了,领头的当是与李氏父子勾结的村霸。”
“那群人估计都是农夫,空有蛮力,打架不厉害的。”
宋卿时见过他之前与鄂温动手,论打架的招式确实非一般的农夫能比,难怪他会说血都是别人的,看来是他故意受的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