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远洲反而笑了:“世子似乎对辰州很感兴趣?”
“一通调查下来,安阳伯居然是那个贪污巨款的人,如此令人震惊的结果,怕是整个长安城,都找不出一个不对辰州感兴趣的人吧?”
顾瀚明浓眉蹙起,语气轻飘飘的,四两拨千斤将其中的大坑给化解了。
几个月过去,辰州之事终于得到解决,却也因此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。
“安阳伯被刺杀过后,陛下好意让其在宫里养了那么久的病,没想到却是养了一头狼。”说到最后,顾瀚明似是觉得十分有趣,诡异地大笑了起来。
魏远洲静静看他,眼底划过一抹凉意。
顾瀚明忽地止住笑,锐利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之色:“你说,这狼可还会咬人?”
安阳侯是摄政王的爪牙,安阳侯秘密关在皇宫这几个月以来,无人知晓他究竟吐出了多少东西,也不知他吐出的东西里有没有不利于摄政王府的。
也难怪顾瀚明费尽心思,以旁人的名义组了这个局。
魏远洲挪开眼睛望向窗外,低声回:“人不主动去招惹,自然无事。”
安阳侯已认罪伏法,咬人的利牙都被磨平,还能掀起什么风浪?
陛下无意在此局彻底扳倒摄政王,便也就此默认了安阳侯背锅的结局。
得到魏远洲的指点,顾瀚明自然也就明白陛下暂时不会拿摄政王府怎么样,眉眼间浮现出一丝尘埃落定后的气定神闲。
“说起来你大舅哥倒是有几分本事,等他进京后,有时间亦可聚一聚。”
说罢,他竟屈尊降贵主动替魏远洲倒了杯酒,心情瞧着极佳。
魏远洲颔首,笑笑:“世子发话,哪敢不从。”
顾瀚明听出他语气里的讥讽,却也并未动怒,一笑置之。
看惯了阿谀奉承,真性情偶尔更合心意。
一杯酒过后,魏远洲适时告辞,顾瀚明也没拦。
忽地,他想起了什么,冲着那道背影扬声道:“那舞姬,你带着回去?”
“世子自己留着享用吧。”魏远洲脚步没停,径直跨过打开的门,身影消失不见。
顾瀚明若有所思片刻,去问侍卫:“你说,他是真的不近女色吗?”
“兴许是。”侍卫不敢说绝对,但是就以魏远洲方才对待姝缇的表现来看,不懂怜香惜玉倒是真的。
顾瀚明心思微动,蓦然大笑起来:“就他这副冷淡样子,他媳妇怕是享受不到床第之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