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卿时一下车,便吩咐人把取回的画送到母亲那去,
并肩朝竹轩堂而去,魏远洲牵住她的手,话家常般漫不经心搭话:“今日做了些什么?”
冷冽的天气,寒风阵阵刮在面门,吹得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宋卿时一时间没注意到他悄然无息的行为,闻言仔细想了想上午的时光里都做了些什么。
好半响过去,她嫣然笑着开了口:“跟着母亲剪了些窗花,不过你也知道的,我没什么天赋剪得不大好看。”
剪纸将就的是耐心和技巧,可惜二者她都掌握得不是很好,起初画好的图案,剪出来却像换了个模样,不是缺胳膊便是少腿的,惹了好多笑话出来。
“给我两个。”魏远洲扶着她的胳膊走上游廊的台阶,轻声讨要她口中的窗花。
宋卿时脚步停顿一下,不解歪头:“给你做甚?”
虽然最后勉勉强强成功了两三个,却也只是相较于旁的废品强上许多,顶多算是留给自己欣赏的程度,拿出来她自己都嫌丢人。
魏远洲脸不红心不跳地表示:“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这般不堪。”
见他还真的变相承认了她的手艺不佳,宋卿时脸颊鼓鼓,赌气般哼一声:“我才不给呢。”
“为何?”他的眉尾微微挑起。
宋卿时压了压眼皮,小声呢喃:“就不给你。”她才不想让他看笑话呢。
魏远洲回过头来,余光越过她的头顶,随即用力捏了捏她的纤手,“那你还能给谁?”
宋卿时没听懂他话里头埋的坑,疑惑抬眼,望进他的黑眸里:“为什么要给别人?我就不能自己留着吗?”
略微昏暗的屋檐之下,他凝着她认真道:“我不是别人。”
宋卿时眨眨眼,对此不置可否,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,捏着发梢柔情一笑,“嗯嗯,你是我夫君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魏远洲听着她的话笑了笑,正准备沉声诱导,却被她娇笑着打断:“那也不给。”
宋卿时憋笑的表情俏皮又可爱,似是故意惹他生气一般,继续说道:“给谁都不给你,你想要也不给。”
魏远洲的眼色暗了几分,近乎咬牙切齿:“宋卿时。”
换来的却是她笑得如画眉眼弯弯,面颊绯红,眼尾甚至挤出了两滴泪水来。